他写完了这些后给陆怀过目,陆怀甚至懒得看,只是无精打采地坐在房间里。
俞渐离将东西整理到箱子里,放得规整,生怕路上磕了碰了。
他随口提醒:“你应当养成做账目的习惯,对你有好处。”
“其实从上次出事之后我就开始看了,不过对你不用。”
陆怀回得懒洋洋的,眼皮都不愿意抬。
“就算是亲近的人,也需要有提防之心。”
俞渐离苦口婆心的。
陆怀突然坐直身体,看向他问:“你会提防明知言吗?”
这还真把俞渐离问住了。
他的确从未提防过明知言,甚至无比信任,仿佛有明知言在,他心里就有底了。
可能是他看过原著,知道明知言的为人?又或者是主角光环?
也可能是太知道明知言的心意了。
陆怀打了一个响指:“所以,你怎么好意思说我?”
“算你厉害,这次是我理亏。”
俞渐离整理好东西,让陆怀的随从帮自己送上马车。
他也全程跟着这些随从,生怕途中出现什么意外,毕竟这些东西都非常贵重。
随从一直将他护送到国子监的号房,俞渐离将东西都搬出来再次检查,确定没有问题了,才让随从离开,他将东西全放在了号房的柜子里。
这些东西放在这里应该没有问题,旁边号房可是纪砚白,随时有人守着。
这简直是最好的保障。
在他画图纸,研究饰样式的时候,有人敲了敲他的门。
他放下图纸起身打开门,看到来的人是昙回,笑着跟他道:“黄启说他将您院子里的东西都归拢放回屋内了,不怕淋雨。”
俞渐离这才想起来自己走得急,这些东西都没整理,他连连道谢:“谢谢黄启,幸好有他在。”
等昙回离开,他还有些恍惚。
他怎么突然和这群人都这么熟了?宅子都能帮他照顾到了。
*
两日后,国子监和崇玄学马球队对阵。
这一日果然阴了天,却不至于像冯光栖说的那样雷雨交加。
对于他们这些打马球的人来说,这种天气反而舒服,没有阳光暴晒,还有阵阵清风,会让他们不至于太过炎热。
不然一身汗水,马场又灰尘弥漫,着实让人不舒服。
这一日崇文馆的人没来,似乎也觉得这一场没有什么悬念。
俞渐离倒是来了,顾琼华和小胖子再次跟了过来,此时的俞渐离依旧不知道,他们二人究竟是喜欢凑热闹,看马球,还是想看看明知言。
“上次太子都和你聊什么了?”
顾琼华也是见四周没有其他人了,才敢问出来,“不会是想让你和明知言一起……”
这可是禁忌话题,也亏得顾琼华这个傻小子敢问出来。
俞渐离倒是没有什么秘密,直接说道:“没有,就是随便聊了聊马球,我一个擅长做手工的,太子招揽我也是无用。”
“也是,找你过去给他们改花园吗?或者做个好看点的宫灯。”
几个人正聊着天,就看到纪砚白骑马进场了。
纪砚白这种人仿佛天生适合在马背上,控马的姿态从容,他骨子里遮掩不住的不羁,会在马背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他就应该在风里放肆地策马狂奔,破开虚空,无人能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