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沉欲漫不经心:“那么多人,为什么就泼我?”
吕器压低声音:“他刚刚不泼了那么多人吗?”
“那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
“哪儿都不一样。”
“……”
以前怎么就没现他这位师弟是个恋爱脑呢?
喻黎敬完酒后,在助理小陈震惊又茫然的眼神下回到原位,谈婳默默冲他竖起拇指,正准备效仿的时候,导演站起来言了。
那些被泼了酒的人表情也不能说难看,毕竟一个人被泼是难堪,一群人都被泼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谁也不是瞎子,顾沉欲刚刚躲那么快,这喻黎明显跟他有关系,他们犯不着为一杯酒去找不痛快。
因此,宴会结束后,一群人带着满身酒味从包厢出来。
喻黎跟谈婳走在最后,临走前,喻黎回头看了眼还竖着的屏风,里面两道人影还对坐着在喝茶。
看侧影,是一男一女两个人。
谈婳见他停下,回头问道:“怎么了?”
然后顺着他的视线,也看向了屏风后,随即皱眉道:“究竟什么来历啊,搞这么神秘,你说会不会是咱俩认识的人?”
喻黎笑了下,收回目光,扶着她肩膀抬脚往外面走,说:“是不是,很快就知道了。”
“啊?”
从包厢出来后,喻黎给导演消息说酒喝多了身体不舒服,要去医院一趟就先走了,然后甩开谈婳,自己一个人打车回了家。
付钱,下车,坐电梯上楼。
喻黎一路上几乎是用跑的,最后一把推开房门——
顾沉欲安静地躺在床上,身上穿着睡衣,被子刚好盖过腰。
卧室的梦幻窗帘拉了一半,冬日的阳光落在他近乎完美的侧脸上,光影浮动,比梦幻窗帘还要梦幻。
但此时,喻黎可顾不上什么孩子般的睡颜。
爬上床,一把薅起顾沉欲的衣领,然后像只小狗似的,凑到他身上使劲闻。
奇怪?怎么没有?
就算自己没有泼到他身上,可房间里那么多人被泼,他总会沾上点酒味儿的,怎么会一点儿也没有?
难道是洗澡了?
喻黎松开他,又跑去浴室转了一圈,可浴室里是冷的,根本没有被使用过的痕迹。
他又跑回卧室,跪在床上,重新拽住顾沉欲的衣领,凑过去又嗅了嗅。
可是除了沐浴露被身体暖过的香味,再没有别的味道。
顾沉欲在他第一次拽自己衣领的时候就已经醒了,但却像个漂亮的娃娃似的,任由他的各种蹂躏也不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他,纵容他。
等喻黎终于冷静下来后,才温柔地摸着他的脸,明知故问道:“怎么了?不是去参加开机宴,怎么回来了?”
喻黎的表情非常复杂,忽然抓住脸上的手,问道:“那套茶具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