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素来都是从容镇定,做事不疾不徐。
那是从小到大,靳家对他的培养,以后作为靳氏的继承人。
靳屿川应该喜怒不形于色,爱惜生命。
因为他不仅仅属于自己,还属于靳氏,仅是的上万名员工。
甚至后面的家庭。
南姿紧张地攥紧安全带,害怕地闭上眼。
有那么一刻,南姿觉得靳屿川想拉着她一起赴死。
拽着她坠入地狱。
要是南姿仅有一人,她甘愿陪靳屿川赴死。
可她还有父亲需要照顾!
南姿痛苦地出声,“屿川,你能不能慢点,我害怕。”
“算计我时,你不害怕?”
靳屿川讥嘲。
渐渐地,车终究慢了下来。
车子在公馆停下来,靳屿川扯住南姿的后脖颈。
如同破烂的旧娃娃。
他把南姿拽进浴室,打开花洒,冰冷的雨水滴落。
寒冷的冬天,冻得南姿浑身止不住地颤。
她的牙齿冻得咯咯作响。
靳屿川扭动开关,调高水温,“你太脏,好好洗干净。”
南姿乖巧地点头,“好。”
靳屿川抬手掐住南姿的下巴,硬逼着她指使直视自己,“少在我的面前装可怜,我不会再心疼你,同情你。”
南姿无力去辩解。
对方一旦心生怀疑,便定了罪。
事实上,她并非完全无辜,确是为了平息风波重新和靳屿川在一起。
这些都是她活该。
水珠砸在南姿的额头,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破开。
迅地往外渗血。
随着水珠流过南姿全身,最后落到地板。
白色的地板留下刺目的红。
刺得靳屿川的瞳孔幽暗,他抬手抹开南姿的额头。
现他以为破了皮的伤口,有一元钱币大小。
肉往外翻出来,血肉模糊。
在南姿那张又白又小又娇的脸,显得格外碍眼。
靳屿川眸底掠过极寒的芒光,转身走出去打电话,叫来家庭医生。
家庭医生面露遗憾,“伤口没有得到及时处理,受到感染。哪怕精心护理,都会留下疤痕。”
靳屿川语气冰冷,“我叫你来解决问题,而不是留下问题。我不想每天看着她残留疤痕的脸,太丑了。”
南姿听得心口针扎般疼痛。
可她同样身为医者,不愿靳屿川为难对方,“以后我剪刘海,遮挡住好了,不会碍你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