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姿看到拐弯处的车子即将撞上来,本能地喊出声。
靳屿川及时扭转方向盘,往右边驶去。
两辆车几乎贴着开过去。
只差一点点,就要生交通事故。
可南姿一喊,便暴露身份。
江禹安在那边激动地大喊,“小舅,你的身边是不是南姿?”
南姿慌忙地朝靳屿川摆手,示意他不要说出来。
若是江禹安知道她跟过他小舅,肯定受不了吧!
浓郁的阴云笼罩在靳屿川的俊脸,他不情不愿应了声,“不是。”
江禹安显然不信,“刚才明明是南姿的声音,不然是谁?”
靳屿川声线陡然阴冷,霸道地宣布,“我的女人。”
“那你让小舅妈和我说两句话。”
江禹安的声音低了几分,却明显带着怀疑。
靳屿川寒眸扫向身侧的南姿,她的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
眼里全是无奈的哀求!
靳屿川素来清冷的声线染上几分不耐,“我有电话进来,先挂了,等会再打给你。”
挂断电话后,南姿长松一口气。
车子刚好停到医院门口,天已经放晴。
她火急火燎地推开门,要离靳屿川远点。
两人在一起时,她总有种踩着绳索过悬崖,随时都会摔得粉身碎骨的感觉。
刚到科室,便看到南思思。
她带着一个耳朵,脖子,手指都挂满黄金的老妇人。
南思思介绍道,“这是我婆婆,她都咳嗽了一个星期,我带来让你看看。”
老妇人满脸嫌弃地打量南姿,“现在医院都没人了,居然让一个黄毛丫头看病,也不怕医死人。”
南姿连跳三级上学,毕业年纪小,长相又显嫩。
很多病人都怀疑她的医术水平,毕竟老观念是医生越老越有经验。
南姿懒得辩解,“要是你不信任我,重新挂号换医生也行。”
“女娃子,你懂不懂尊重晚辈,还说我们沾亲带故算亲戚。我说你几句,你都要顶嘴。”
老妇人尖酸讥讽,“你们南家都是破落户,死要面子,故作清高。”
南思思面露尴尬,“妈,你别看南姿年纪小,她是我们家族出了名的学霸,还是从美国留学回来,什么斯坦医学院,世界有名。”
老妇人终于脸色有所好转,“女娃子,你可得治好我,不然我叫儿子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