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必不叫中坚将军失望!”
沈定赞了一声,最后看向张绣。
嗯,张绣自从进帐看到贾诩坐在沈定身侧,就是神思不属的状态。
沈定心中嘿了一声,出声唤道:“张将军。张将军?”
“啊!”
张绣回过神来,连忙朝沈定拱手,“中坚将军。”
沈定开口:“张将军兵少,如此便负责北门如何?”
“听从中坚将军安排。”
张绣答应下来。
单独负责北门,进退自如,不用担心被恶意消耗,张绣自然满意。
沈定又补充道:“若是李傕自北门弃军而逃,张将军务必将其拦下或是诛杀。此等凌侮天子之徒,不可使之活!”
张绣心头一喜,当即高声应下。
();() 议定诸事,各自散去。
张绣出了中军帐之后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站在不远处等待。
他想着两人故识,或许会交谈叙旧一二。
只是等了一阵,却未能等到贾诩!
张绣神情复杂,终究一步三回头地返回自家营地。
城外沈定安排有条不紊,城内李傕也是沉着应对。
他上午就得知池阳守将投降的消息,出乎意料,他听到斥候报信时,非但没有愤怒,反而有种“终于发生了”
的感觉。
沈定大军已至城外,他召集一干将校,想要凝聚信心。
“定军不过五万,我城中六万步骑,且城中粮食足够半年之用,我等依城而收,敌必不得破城!”
李傕说着,扫视诸将,右手握拳在空中挥舞:“无论如何,优势在我!”
“大司马所言有理!”
“诚如大司马所言!”
众将纷纷附和。
见得众将似乎信心十足,李傕暗自松了口气,继续吩咐:“各营轮流上城,每营守两天!”
“唯!”
众皆应下,无有反对。
省中,听得屋外甲兵之声,天子不由出声询问:“外间何事?”
一小黄门连忙起身:“奴婢这就去探问。”
过不多时,小黄门匆匆归来,伏在地面:“回禀陛下,说是城外敌至!”
其实还有些不敬的话,但都被小黄门省略了。
天子听到城外有敌军,心中登时喜悦,连忙问道:“可知是哪位将军?”
小黄门面露难色,叩首在地:“奴婢问了,可那军汉也不知!”
这个回答叫天子叹息一声,他摆摆手:“此非你之过,且起来罢。”
自从要迁移到黄白城,就连侍中、尚书都被李傕隔绝在外。
天子身边除了这些宦官宫女,现在就只有伏贵人一人陪伴。
伏贵人连父亲伏完都见不到,一切外界消息,都只能靠宦官去攀交情打探一二,准不准还两说!
“愿城外有忠臣良将。”
天子抬头望向南方,好似能透过墙壁、穿过虚空,一直看到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