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懶洋洋打了個呵欠,那邊傳來清脆的桌球落袋的聲音:「難為你了,不過你熟悉賭場,應該知道,高風險高收益。斯家最後只會有一個勝者,那個人不會是斯珩。我會讓你贏得盆滿缽滿。對了,順便給這女人做個背調,儘快把資料傳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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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靜檀等到三點半,中途去了趟洗手間,摸出一直震動的手機接起。
「哈嘍。怎麼想起找我了?」
她對著鏡子補口紅,下一秒聽到對方冷哼:「原來你還活著?」
「嘖,怎麼說話呢?」
莊靜檀望著鏡子裡眉眼溫順、線條秀麗的臉,滿意地勾唇。
「禍害遺千年,我不是教過你這句老話嗎。」
「……你都忙活大半年了,忙活出什麼來了?」
安德烈無情發問,直擊人心。
「不知道還以為你是沙皇,復活後開始了,策劃都要策劃半年嗎?」
莊靜檀也不甘示弱地回擊:「你這張嘴沒用就趕緊扔了。來十個客人,我招呼七個,你氣走十一個,怪不得要賣酒求生,我是老闆我有分紅的,你半年沒給我發錢了吧?」、
「閉嘴吧。我找你有正事。」安德烈的語調沒什麼起伏,問話卻令她心跳漏一拍:「你發瘋也不是一次兩次,要報仇也正常,但你這次為什麼花了這麼久?」
莊靜檀沒有馬上回答。
安德烈淡淡道:「因為你總覺得事情哪裡不太對,又或者,你覺得參與的人不止現在這些,你想一網打盡,就像你從前把54街那家店砸了一樣。要用暴力解決問題,就必須掌握全部信息後才動手,對嗎?」
「你到底想說什麼?」
莊靜檀神色也逐漸冷了下來。
在她看不見的另一邊,安德烈坐在高腳椅里,捏著一張單薄的紙晃蕩。
「我有個問題。那時候你接到警局電話,趕過去以後,有沒有見到你朋友的屍體?我是說,親眼看見,仔細核對。」
「安德烈。」
莊靜檀叫了聲他的名字,警告意味極濃。
安德烈語氣乾脆。
「警局那邊,我有事去了一趟,2o4c冰櫃是空的。Zoe……」
安德烈少見地喊她不常用的名字,那是他們共同的老師常這麼叫她的方式,一種隱秘的安慰。
「你是不是被耍了?」
*
斯珩最後還是沒有下去,在這棟大樓里,開會比她要重要得多。
康氏在醫療大健康布局這塊早就該做了,但涉及到一個保密細分領域,沒有對口專業人士,很多項目細節根本推進不下去,連個背書的人都沒有,更不可能順利進行。
前幾年,斯珩給BertLee來往過郵件,他是談行簡的導師,業內泰斗級人物,本來快談成了,Bert卻因為藥物服用過量意外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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