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这句话我知道,太太说过是讲李广将军的,你得意思我听明白了,我是资料百事通,穿着符合新中国简朴特点,还要有个人特色,能成吗?”
“把吗字去掉,有的革命干部,你一眼看过去就亲切,想跟她多说说话,人家也没戴花穿裙子啊,全靠个人魅力。”
突然花姨拍了常威一下,“对对对,当初先生家来过一个大姐,我一看她就想听她说话,她坐那里不张扬,声音也不大,但是你就不敢咳嗽,生怕打断人家。人家说的话你都恨不得刻脑子里,那大姐听说是内务部干政审的,也不知道人家叫啥,一辈子都忘不掉那风采,其实穿的挺土的。”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常威讲那么多,都不如老革命干部和花姨的一次见面,花姨把常威赶出去,自己在屋里拾掇。
常威挖了半米深的坑,鸡粪都铲完了,王大爷找了一些秸秆、野草和淘米水,让常威搅匀,问王大爷这属于什么沤肥方法,回答什么都不是,就这点材料将就用吧。
这一身鸡粪味,倒了煤灰渣子到鸡栏里,拿了一块木板给小鸡崽在鸡窝搭个梯子,回窝陪妈妈去吧。
换了身衣服,在水池里泡了一会搓,盒子里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皂角还是草木灰,好像还混了点猪胰脏,黏糊糊的。
穿越过来就洗过自己内裤,是用肥皂洗的,花姨挺讲究呢,内衣自己洗自己的,这样挺好。
花姨推开门,除了头有点长,这不是花姨版的王主任吗?让你学,你就直接生搬硬套啊。
耳环戒指摘了,穿着合身的列宁装,这衣服还是老常当初给花姨买的,特意改小了点,没那么臃肿,穿着一双扣带黑布鞋,
头直接盘起来包上纱网,怎么显得有点老?还有点土气,还有点好笑。
“想笑就笑吧,哈哈哈。”
花姨自己笑了起来,起码老了十岁。
常威建议头盘简单点不要包起来,把脸露出来,简单画点妆,红嘴唇就不要了,长指甲剪掉。
花姨故意露出手腕,一条红纱巾在手腕系了一个花,聪明!不戴头上,谁也说不出啥。
“走了,我今天还要帮人家定下这事呢,都快十点了,你中午自己吃吧。”
母鸡带着小鸡在常威脚底下找虫子,公鸡想过来又不敢,只能喔喔喔叫几声,忽扇翅膀刮起一阵妖风,这刚铺的炉灰啊,完蛋玩意。
鸡窝摸出一个鸡蛋,回屋选了三个放得久一点鸡蛋,炒了一盘,用猪油渣炒了一盘咸菜,带着半笸萝棒子面饼,拿着半瓶酒去王大爷家,一起喝点。
十二点半,王大爷要睡午觉,常威回家想起有个事没跟花姨说,还说去找王主任,给聋老太太正名,一个五保户竟敢冒充烈属,老寿星吃砒霜嫌命太久。
下午到了魏师傅家,老魏正在院里拿着磨石给斧头开刃,不是常威想象的宽斧刃,就是平常劈柴的斧刃宽一点,两侧斧刃大约二十多厘米,半个巴掌那么厚,斧柄有鹅蛋粗细。
交给常威,“试试吧,核桃木手柄,一米二长,斧头用的好钢,结实抗造,斧刃加上斧柄一共六十八斤重。”
单手拿起来简单抡了几下,不会头重脚轻,斧柄留出单手握和双手握凹把,举起斧头把大粗腿的木头劈成两半,这手感,好手艺啊。
魏师傅在斧头处抽起两根钢片,斧刃就取下来,又示范如何安装,“下乡斧柄绑大梁上,斧刃放袋子里,不会引人注意。”
有心了,老魏,以后再也不打来福了。
把常威叫进屋,“之前我没教你拳脚,只是让你练习臂力腕力和指力,城外还是有点乱,最后教你一个方法和几个笨招式。”
这是临终不是,临行传艺啊,老魏,你真是我常威的随身老爷爷。
骑车回家路上,常威一个劲嘟囔,啥啊,啥啊,以为什么惊世骇俗的绝学,就这,就这。
给了十几根牛皮筋,让回家固定好,绑在胸腹胳膊腿和手腕,绷紧了拼命往前走去抱石锁,说是练习爆力,还要用指头做俯卧撑。
笨招式就是插眼,踢裆,戳喉咙,打下巴,打后脑勺,打嘴巴,没错打嘴巴,打耳朵后迷走神经,其他就是踹小腿,打腋窝什么的,这你嘛不是流氓打架招数吗?
就我常威这将近一千斤的握力,拳力少说也有三四千斤了,还没算上变态的度,还用的着插眼踢裆,容易把人打爆了吧。
老魏你小瞧俺常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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