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洲远捏紧手中的信纸,但颤抖的身形却暴露了他的情绪。
殷怀究端起茶喝过一口,“本王都有些心疼将军了。”
“王爷想跟我说什么呢?”
祝洲远也不是傻的,殷怀究这么特意的给他送来这封信,总该有些不纯的目的。
殷怀究看着他说:“将军一旦去了边疆,就难有回来的机会了,但大殷紧邻三国,总有一些地方的人,可以帮到将军。”
“本王知道将军很想证明自己,既然朝中没了将军在意的亲情,何不借点外力以达目的呢?”
祝洲远眼眸睁大,脸上的表情都是不可思议,王爷这是在让他卖国?
他迅问道:“王爷,陛下今日在朝堂上提到的越古是?”
殷怀究但笑不语。
祝洲远拒绝道:“王爷高看臣了,臣虽然不得志,但却不会行如此之事。”
殷怀究也不急,“将军好好考虑考虑,你大哥以后的官途,你六年前的屈辱,这些都是太傅偏心而来,同为儿子,你为什么总要成为牺牲的那一个。”
“信中虽然提及已经疏导好了关系,但吏部尚书尚且年轻,你哥短时间内无法升迁。太傅已经告老,也再帮不上什么忙了,以后还有许多年,最后的结果谁也未可知。”
“他既然不看好你,何不证明给他看看。”
祝洲远神色凝重,眼神中全是纠结。
殷怀究继续道:“他们已经这样对你,你为何还要对他们念及亲情?同样是戍边,不搏一搏就再也没机会了。”
他说完又拿出一封信,“本王愿成为将军的伯乐。”
*
九月十二晚,御书房,殷长穆在批阅奏折,云朝风带着钦天监监正求见。
袁见水进门深深叩,“陛下,老臣教女无方,特来向陛下请罪。”
云朝风立在一边,眸中的神色是让人看不懂的复杂。
殷长穆看着下面跪着的人,袁家转达天意、测算凶吉,向来不轻易站队,袁见水更是沉迷风水术数,难以自拔。
殷长穆知道他与这次事件没有关系,但袁其真也确实算得上是合谋,于是道:“既然你有这个心,那就回去禁足吧。”
“臣领旨,但臣还有一件事必须向陛下禀报。”
殷长穆:“还有什么事?”
袁见水:“回陛下,昨夜臣曾为文妃娘娘卜过一卦,极为凶险,请陛下允臣容禀。”
殷长穆皱眉,神色开始沉下来:“钦天监未经允许,不得擅动皇室中人的生辰八字,你为何擅自替文妃卜卦?”
“因为小女一事,臣算半个知情者,臣想将功折罪。”
殷长穆放下了手中的朱笔,“你知什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