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层厚重而低沉,好像随时都会压下来,雨丝斜斜地飘落,像无数根细线交织在一起。
雨滴落在地面上,出轻柔而有节奏的声响。
远处的景物在雨幕中变得模糊而朦胧,如同被一层薄雾笼罩,街道上的行人纷纷撑起雨伞,行走间形成了一道道流动的风景线。
“钟岳。”
钟岳在吃着大慈树王亲手做的早餐,抬眼望向她。“怎么了?”
大慈树王此时是个居家的打扮,一条洁白的长裙被随意搭在肩膀上,三千白丝如一条条璀璨的银河一般垂落而下。
她看着钟岳,握住白,说道:“你来帮我把头盘起来吧。”
钟岳摊手。“我不会啊。”
“没关系,我可以教你。”
钟岳起身走到大慈树王身后,小心翼翼地握住大慈树王的长,指尖传来如丝般柔滑的触觉,那清丽脱俗的容颜与垂落的白相映成趣。
“先从这里开始,将一部分头轻轻梳起。”
大慈树王轻声指导着,她的声音如同细雨般温柔,透着一丝淡淡的期待。
钟岳依照她的指示,缓缓将一部分白梳起,然后试着用带固定住。他的动作虽然笨拙,但每一下都充满了小心和认真,大慈树王静静地坐着,任由他摆弄着自己的头,脸上的笑意更甚。
经过一番努力,钟岳终于将大慈树王的头盘成了一个简洁而优雅的髻,最后用放在桌上的筷子一插,就完成了。
他轻轻拍了拍手,有些得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
“不错。”
大慈树王起身走到窗边,看着自己和他的倒影,微笑着点了点头,“你学得很快。”
“是你教得好。”
大慈树王笑笑。“我得去教令院,你呢?”
钟岳想了想,道:“左右没事,我跟你一起去吧。”
原来大慈树王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到教令院,给七八岁的孩子授课一天。
两人并肩走出了家门,雨势依旧未减,街道上行人稀少,只有偶尔几辆马车匆匆驶过,溅起一片水花。大慈树王撑起一把淡雅的纸伞,与钟岳一同步入雨幕之中。
钟岳望望天,道:“这雨好像越来越大了。”
大慈树王轻轻点头。“可能要下很久。”
钟岳瞥见她头上的筷子,不由笑了起来。“你真的不用换个东西扎头吗?”
“用不着。”
大慈树王摇头道:“这是你给我弄的,这就足够了。”
“树王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