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王这人,哀家很了解,若不是对他有用的,他不会主动接近,只怕这渔嫣勾起他什么兴趣了。你让素衣好好盯着祺王,让童大人把童怜送祺王行宫里去伺侯。再把白孔雀送去给渔嫣,就说是祺王的意思。”
“太后英明。”
桂芸一伸大拇指,一脸谄|媚。
“母后何意,要把渔嫣送给祺王?”
御天祁的声音突然从外面传进来,殿门被猛地推开了。
御天祁也不知道在外面听多久了?太后赶紧把随珠收起来,转头看向门口。
御天祁挟裹一身酒意,大步进来了,眼晴直勾勾地盯着太后。
太后头皮麻了麻,起身说:“皇上你醉了。”
“朕是醉了,朕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和母后你翻脸。”
他坐下来,眼睛还是盯着她,继续说:“朕没想过,母后一直在算计朕,朕此生要的东西,不多,只是想要渔嫣而已,母后百般阻挠,到底是何意?”
“你想要,自己接进宫来,为何责备哀家?你喝多了,哀家不和你计较,出去吧。”
太后也恼了,一屁|股坐下来,扭头看向一边。
“若非你之前阻拦,朕早就接进宫来了,如今他回来了,朕又如何接?硬夺吗?让天下人耻笑?”
御天祁冷笑着,也转开了脸。
“没出息,枉你还是皇帝,为了个女人,三番四次和母后过不去,哀家是生你养你的人,她是什么东西?你既想要她,自己去争,让那个本该消失的人再消失一回,你就得到她了。”
太后红唇一扬,又讽刺道。
“这个勿需太后多言,太后只需谨记,不要再打她的主意,这是朕最后一次警告你,再过三日,朕必接她进宫,到时候请母后不要再阻拦妨碍。”
御天祁猛地站起来,大步出去。
“杀人最好于无形,皇上还不够狠,不够狠的人,坐不稳这个江山,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皇上酒醒之后,好好想想吧。他一个瘫子,为何还能在朝中坐拥如此大的威严,你可是皇帝,你比不过一个瘫子吗?”
太后看着他的背影,厉声喝斥。
御天祁慢慢扭过头来,赤红的双眼里布满杀机,让人不寒而栗。
桂芸嬷嬷跪在地上,闭上眼睛,使劲捂着耳朵,额头紧俯在地上,一直在颤抖。
“多谢母后教诲,母后的这些算计,以后也少用些,安享晚年会更好,以免伤神伤身,伤已伤人。”
御天祁慢慢收回了视线,拂袖而去。
“气死哀家了。”
太后捂着胸口,跌坐回椅上,连声长喘。
“太后莫气,皇上是喝醉了。”
桂芸嬷嬷赶紧起身,在她的背上连连揉着。
“嗯,桂芸,去办哀家刚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