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玉第二日见到祝鸢是在她的闺房。
上午阳光正好的时候,上一脚还是踩在沐浴阳光的白晃晃地面,下一秒就踏入了昏暗的闺房,屋子虽大,但只有两扇小窗,走到床边已经暗的看不大清楚人。
“太子妃?”
孙玉唤着,床里传出一声浅浅的应答:“我在,是谁?”
孙玉忙朝那个方向见礼:“奴婢是宫里来的,二殿下让我给您送些奇珍还有安神的香来。这些都是上等货色,要不,”
孙玉试探道:“我给您挑一只点上吧?”
“不必了!”
床内的声音变得急而尖利:“我身子不太舒服,还是先收着吧。等大夫看过再用。”
这祝鸢姑娘倒不刁难人,但言语之间也确实冷淡,客套了几句孙玉便告辞了。路过廊下时,瞥见旁边的丫鬟端了一盅闻起来香喷喷的类似鸡汤味道的罐子往祝鸢房中去了。
“身子不好胃口还能这么好?”
孙玉百思不得其解:“明明自己不舒服的时候难受的只想躺着啊。”
还有她说要点香的时候,祝鸢似乎很排斥,都是表亲,怎么提防心还那么重?而且从二殿下这方面看,他对祝鸢姑娘挺了解挺上心的,不像有隔阂的样子。
孙玉一路想,直到回了宫还没想明白。
“我感觉鸢小姐不太对劲,她好像很提防我,不是,应该是你,因为我是代表你去的对吧。然后还有些奇怪,我长那么大还没见过哪个人生病不舒服还要大晌午的喝鸡汤呢。”
“也许是舅母看鸢表妹一直病着,所以吩咐下去给她做的。”
梁同舟正坐在案边看奏折,闻言抬头看了看叽叽喳喳自言自语的孙玉,同她搭了几句话。
“殿下,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孙玉贴过来试探性的说道:“你说,你嫂子,鸢小姐,她不会有了吧?”
女人,已婚,娘家,卧床,敏感,鸡汤。
这几样东西结合在一起,她唯一能想到的便是怀孕这个结果了。
否则,若祝鸢真如传闻中那般国舅夫人怎么能放心将她一人留在房中,而自己出去赴宴呢?
“这次你也许想多了,他们之前成婚两年一直没动静。父皇母后还为这事责问过哥哥几次。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情。”
梁同舟不以为意,提在奏折上批了个“善”
。
第44章生存
南湖城桥边,小山守着一筐摘来的野果叫卖,半日过去,好歹卖出去些换了几个铜板,够买些馒头吃一顿。
阿团找了个摊子帮摊主洗碗煮面,按日结算,一天下来腰酸背痛。晚上回去,几个人面面相觑。
“咱们也都出去寻个活儿挣钱,不能叫阿团和小山养着我们吧。这不像话,再说,他们挣的钱也不够咱们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