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着酒瓶喝了口,“反正这里他们也想不到,更打听不到,更别说进来了,最安全。等过几天他们的人松了,”
他比比手势,“我弄辆车载你们出去。”
庄秦想想他说得有道理,于是默认了。
“只是给陆哥你添麻烦了。”
他诚心地说,“真的。”
陆戟剜了他一眼,“叫姐夫!”
庄秦摇头,“大姐交待过了,丁归丁,卯归卯。你们离婚了。”
“我操,你们庄家人没一个好东西,过河拆桥,”
陆戟拍着桌子跳起来,“你以为老子冲什么帮你们的?分居,分居!丫还没离婚呢就不许叫人了。叫!”
最后一个字是用吼的。
庄秦闭起嘴,和扇贝一样,一双眼似笑非笑。
“叫姐夫!”
陆戟一脚蹬开椅子,发出一声巨响。
平常冷静得要命,一喝酒就成了这样子。
叹了口气,庄秦搬好椅子,“姐夫,你和我姐的脾气都得改改。”
“…你要不是我小舅子,我拉你五十公里负重越野。”
陆戟怒气未平,红着眼。“德性,一窝子惹事精。”
想想自己就是收拾不了那只惹事精,他扒了扒头发,转身回房间,门关得雷响。
这也是一对冤家。
有姻缘的冤家。
不像他,连爱情之路都走得如此惊险刺激。
庄秦闷了口酒,想笑。
她想着他,她爱着他,她……竟然是爱着他的。
既然如此,他所做的一切,又岂止是值得二字能表述的了的……
次日,她在他怀中醒来。床是单人床,不可避免地,他们紧紧地依偎在一起,他的呼吸均匀地撒在她头顶。一种让人心安的气息,温暖又安静。她静静地蜷在他怀里,汲取着暖意。少顷又抬头,仔细打量起他的五官,她从来没有这么近地看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