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琳的家在s市新开发的城区,联排的别墅。当年任东买下这里的别墅才有底气向沈琳求婚,她和周子昂做的见证。
不过短短数年,当年的记忆依旧,却早已物是人非。
来开门的保姆很年轻,她警戒地上下打量着她,问清她的姓名后似大大舒了口气,“姐姐等你好久了。”
小保姆一让开身,她顾不得穿上拖鞋,急促地往二楼地主卧室奔去。着着丝袜的脚底触到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一阵彻骨的凉寒。步上楼梯,她即心切,又焦虑,质地细腻的纯木楼梯厚重感十足却滑腻得吓人,稍一不慎就会失足而跌下。
西洋风的镂花白木门半掩着,她轻轻地推开去。
沈琳陷在一堆凌乱中,沉沉睡着,依稀看得到她微微隆起的腹部,心头一麻,顿时舌头根发苦。
“琳琳,”
她几不可闻地低语着,轻轻地退出去。
床上的人突然惊醒,猛地坐起,就这么对上她的眼。
沈琳红肿的双眼,看到她的一刻,似乎才找回一丝生命的光彩。“叶林,你来了。”
她眨了眨眼,似乎要控制眼泪,但没有眼泪流下。
“我来了。”
她上前挽着她的肩,“我才来,我才来。”
“叶林,怎么办,我哭都哭不出来了。”
她的声音嘶哑,全身颓态弥散,就像是脱水数日的人一样,一心求死般。“我真想就这么过去了。可是不行,任东还等着我他。”
她双眼迷散,无意识地痴痴笑起来了。“我今天还要去看任东。”
她像梦游一样开始在地上找衣服,“叶林,你陪我去好吗?我都是一个人去看他。谁也不敢帮我们,谁也不敢。”
叶林心疼至极,一把拉她起来,“沈琳,你给我躺回床上去。你还怀着孕,别这样。”
她抹干眼泪,问站在门边的小保姆,“她多久没吃东西了?”
“姐姐这几天都没怎么吃,昨天只吃了点早点。”
小保姆怯生生地回答。
“你去煮点稀饭,端上来。”
这时候她顾不得身份,只能反客为主。
小保姆应声下楼。
“琳琳,我知道你担心任东,可你不能不吃东西。任东已经这样了,你和孩子万一有事,你不是更对不起他。”
看着形容枯槁的好友,她心疼至极。
沈琳呆坐在床上,一言不发。
一地的狼籍,以沈琳的洁癖,她必是心力交瘁至极才会这样。
喂她喝完了粥,她握着她的手,努力想给她点力量。可她的力量却如此有限,有限到连自己都汗颜。
“琳琳,你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