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历不深?哼,那你现在是阅历深了所以才找这种好揉捏的生意人是吧。我可告诉你,玩自己人也就算了,”
单先生怒其不争地下狠手,“要是你贪玩把人整出个好歹来,我可不管你了。”
见单衍修动了怒,静夜乖乖地低下头。单太太赶紧打圆场,“你这是干什么啊,哪个人年轻的时候没犯过傻。再说了,她也没乱来啊,她有和我商量的。”
太太发话了,单先生的脸色好看了些,“那好,你倒是说说,这男人哪里好,你喜欢他什么?”
静夜差不多是单衍修一手调训大的,虽然平常大咧咧地口无遮拦,但骨子里对他还是有很深的敬畏,“他么,很特别。”
“特别?比别人多了个鼻子还是多长了只眼睛?”
“不是啦老大。”
静夜摆摆手,“嗯,要说起来的话,大概是那次他被鱼刺给卡到的时候。我送他回家后正准备走,他问我怎么回去。”
单先生哼了一声,“白痴,当然是走回去了。难不成还飞回去?”
“当然是这样啦,我当时也这么说的。”
静夜托着下巴,“可他说,太晚了不安全,让我开他的车回去。”
单太太点头,“这很正常啊,要不是他手伤了,他是要送你回去的。”
“多此一举,”
单先生更不屑了,“你半夜在路上晃荡,要小心安全的应该是别人。”
“可是人家不知道啊。”
单太太笑道,“那个叶行楚不过是做了普通男人都会做的事,那就是关照女人呐。”
静夜眼睛一亮,弹了个响指,“对了,就是这个!我就说嘛,当时那股子莫名感动劲儿哪来的!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她扳着脚在地板上滚了两滚,“我给他当司机还真是一点不亏呢哈哈哈……”
单衍修喉咙里像是哽了块什么东西。确实,他们以前从来没把静夜当成一个女人来看待,她对于他来说是徒弟是跟班是会为他赴汤蹈火的下属,而他对于她的纵容很大部分归结于护短的心态。而对于联盟里的人来说,她是臭名昭著的危机公关部的成员。他们敬畏,害怕甚至于恐惧她。
几乎所有人都忘了‘他’本是个女人。
静夜自小长在男人堆里,也从未有过‘我是个女人’这样的自觉,甚至于在爱情萌动的时候会很自然地去追求意中人,没有半点顾忌与羞涩。她活得恣意而潇洒,从未在意过别人的眼光。可纵然是这样一个在男人堆里打滚长大的男人婆,在潜意识里,在内心深处,她依然渴望着被人疼宠呵护,哪怕她如此地强大。所以,仅仅是句‘太晚了回去不安全’,都可以让她铭记回味,甚至动容动情。
待静夜离开后单家夫妻上床窝被时,单太太感叹道,“你们以前到底是怎么对她的啊,真是关心得太少了。”
单先生觉得很委屈,“我又不是她的保姆,再说她小时候就很男孩子气了。”
“借口。”
单太太反驳道,“脾气像男生和没被人主动关心过没半点关系。一群没爱的男人扭曲了一个正常少女的审美观,间接影响了人家的生理心理发育,还敢大言不惭。竟然还找借口什么的讨厌死了!”
单先生觉得自己这冷屁股贴得很冤。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更晚了更晚了,嘿嘿嘿,喝完喜酒还要聊天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