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是故意向魏宴承提出的问题,他根本就已经知道了顾锦之的身份,但他需要证实的是顾锦之在魏宴承心中到底有多重要的地位。
“是梨花,很是精致。”
魏宴承并没有刻意回避什么,他看向顾锦之,这支簪他当然知道,怎么又会忘记,因为这是顾锦之及笄之年他请求师母代为转交的礼物。是他亲手雕刻的梨花簪。也就是那一年,她的国家没有了,将军府没有了,父母也没有了……
但顾锦之并不知道这是魏宴承亲手雕刻送她的,她只知道是母亲在她及笄礼时,盘起丝后插进髻之中的。
“那请问这位姑娘,可否将簪借给在下看看?”
“不可,我的东西自然有权利处置,冯小姐我在此也算是证明了自身的清白,去知府衙门也可奉陪,如若不去那我就先回家了,家中还有许多农活需要去做,不可再耽误下去。”
晋王侧挑了一下眉梢,觉得很是有趣,明知道自己是晋王还敢如此反驳,她很会替自己脱身。
“我不与你计较,知府衙门可不是为了审你这样的无趣小民的,谁稀罕你那破簪子。”
“多谢冯小姐,那草民就先回家了。”
顾锦之当然知道进退,解决麻烦肯定不能过于计较,恰逢时宜最重要。
顾锦之将簪重新插进髻后转身离去,也并没有再看向晋王与魏宴承二人。
“有意思,顾锦之……”
晋王看向魏宴承:“表兄难道不认识该女子?她可是送信去的人吧?”
魏宴承心中还是一沉,他本就该知道晋王怎么可能不去查这个送信人,这样聪慧的人他怎么可能不去查,又怎么可能查不到蛛丝马迹。
“是她,但也仅此而已。”
晋王点头,他知道魏宴承不想挑明顾锦之的身份,那他自然也不会去追究。
“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