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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璟淮是一大清早开车到司家的，因为太早了，不方便打扰，便一直在车里等着。

可他没想到，看到的会是这么一幕。

他抽烟的手忽然顿住，身体有短暂的僵硬。

指节处夹着的烟雾被晨风吹散，顺着车窗开启的那点缝隙，往人身上涌，有逼仄呛人的味道。

随意丢在副驾驶的手机在震动。

他顺手接起，却没吭声。

那头林知薇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璟淮……”

他盯着前方的两个人，他在想，她多久没对自己这么笑了？

他们在说什么？

他们又为什么一大清早在一起。

季璟淮脑子里只剩下自己的思绪，甚至根本听不清林知薇在哭什么。

“璟淮，你在听么。”

林知薇抽泣着。

“什么。”

大概是烟灼热的温度烧到了手指，他顺手松开，任凭它落地，理智回笼，他脑子也有了片刻清明。

“舆论的事情你别担心，今天法务部会给那些无良媒体发律师函的，还有其他事么。”

男人的语调太过冷漠，毫无情绪，林知薇哭着的动作都僵持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她花了好多年努力才让季璟淮离不开自己，甚至成为他身边最特别的女人。

已经不知道多久没听到他说这样的语气跟自己说话了。

她回过神，带着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是我打扰你了么。”

季璟淮揉了揉眉心，语气依旧有些淡漠，“薇薇，我现在有事，而且很多东西等着我处理。”

林知薇抿唇，声音道：“那你不要太忙了，不过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季璟淮还盯着司意眠，“你说。”

“我朋友跟我说，她好像看到了司意眠跟时宴在一起，从时宴的住处离开，我当然相信司意眠不会背叛你，但她会不会为了报复我……做一些冲动的事情呢。”

季璟淮瞳孔一缩，声音冷而低沉，“你说她跟谁在一起。”

……

司意眠摁响了门铃，就听到了车门被大力合上的声音，她以为是顾时宴。

结果就猝不及防地听到了季璟淮的声音。

“刚回来？”

男人的声线几乎没有任何起伏波动，那语气却浑然像是在捉奸现场。

她自然看不到，季璟淮跟顾时宴对视的时候，两个男人都在无形挑衅对方。

司意眠昨天已经跟季璟淮讲的清清楚楚，她也没必要回答他的问题。

季璟淮也不指望她一时半会能想清楚，总归会认清现实。

总归也会意识到，这世上，如今除了他会娶她，善待他们司家最后的体面，其他人根本不会无缘无故的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