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佩伊说。
“还行。”
江北妄没说讨厌还是不讨厌。
她把这个界线模糊晕开,任谁也拿不准她到底什么想法。
左佩伊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独自坐在一边的郁冬,“看起来挺乖。”
……
这人刚才还打了架,脸上现在有一块小的青紫,手上还有一块需要处理的擦伤。
乖吗?
江北妄的视线看过去。
现在郁冬正拿着她给的医用酒精,打开,捏着根棉签极轻的飞速的沾了下。
江北妄甚至怀疑根本没有沾到。
但郁冬好像觉得很可以,她把酒精放在桌上,捏着棉签点在伤口的边缘。
一下,两下。
连第三下都没有,郁冬像是完成了什么任务一样,如释重负的呼出一口气,把酒精盖好。
江北妄越看眉头拧的越深。
这就消毒好了?
她看的异常清楚,郁冬分明只点了点伤口边缘的破皮处,轻的比挠痒痒都不如,而且连渗血的地方都没点到。
郁冬下一步就准备去拿擦伤药。
江北妄额角直跳。
这人分明是敷衍了事。
左佩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凑到别的地方了,江北妄靠在沙发上,她决定不管郁冬。
先不说那棉签到底有没有沾到,就算沾到了,点那轻飘飘的两下,也起不到消毒的作用。
眼见着擦伤药都快一股脑涂伤口上了,江北妄闭了闭眼,深呼吸一口气,还是认命的走了过去。
她的态度很不好,眉头也拧着,一下抢过郁冬拿在手里的药膏。
“你在做什么?”
郁冬抬头看着她,“我或许在…上药?”
似乎有些疑惑为什么江北妄会突然过来,双眸里清澈的甚至能让人看见自己的大概轮廓。
江北妄随手把药膏扔在桌子上,“我眼不瞎。”
“为什么不消毒?”
“我消毒了…”
郁冬说这话的时候还挺没底气的,但是她确实做了这个步骤,只是比较简单而已。
江北妄看了会儿。
突然没由来的生不起气来了。
【是笨蛋吗。】
【不消毒直接上药肯定不行啊。】
【这种事也需要教吗。】
郁冬摩挲了下手指。
江北妄说她,是笨蛋?
郁冬感觉自己的耳根有点发热。
应该是燥的。
毕竟她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人说过她是笨蛋,就算是郁家倒了之后,那些人也没说过这种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