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这次严重吗?”
“被重力踢到以前的断骨处,可能有一段时间不能走路了。”
“以后呢?”
“呵呵,要是以后也不能走路你会嫌弃他吗?”
顾子衿苦涩,她看着摊开在膝头已经消毒了的手掌,微微摇了摇头,“我们之间的问题不在我身上。”
楚煜看着她忧伤的脸颊,也没说什么,起身拍拍她的肩说:“你不要担心,应该没什么,不至于变成瘸子的。”
她抬头朝她一笑,“谢谢。”
她报了案,警方介入调查,很快就抓到了那两个人。无业游民,专门干些抢劫、恐吓的勾当,在警局也有案底。她接到徐知言的电话,知道了这些,突然很想亲自去一趟,把那两人狠狠地揍一顿。
一会儿后楚烨被推了出来,顾子衿迎了上去,看着他盖着毛毯的双腿眼眶不由红了,泪水就这样吧嗒吧嗒地落在他的手背上,楚烨抬起头看着她,紧皱的眉心松开,伸手慢慢拉住她的手,握在掌心,“顾子衿,你哭什么?我又没瘸,只是几天不能走路了。”
她突然俯下|身去抱住他,闷在他的肩头,心口泛着酸,只觉得她对他毫无了解,“对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那啥暗巷打斗不擅长,亲们,要给力,乃们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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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烨一怔,握着门把的手不觉使力,骨节泛白。他紧抿着薄唇,定定地看着她,按耐住心中的汹涌澎湃,什么也没说。
顾子衿看着他的沉默,了然一笑,“你觉得很强求是吧?你那样要求我,我也觉得很强求。人都是自私的,我承认我很小器,所以我不会让她如意。你不是很厉害吗?你可以去援助她,要以什么样的借口就不用我教了吧。”
她说得很轻松,可心里却很苦涩,眼前的男人想着的是别人,她突然不知道自己做了这么多到底还存余多少价值了,他又值得吗?
沉默亘横,楚烨的声音很低,他低垂着头,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他的眉眼,“对不起。”
顾子衿冷哼一声,“对不起有用吗?你说一声‘对不起’就能把你说的话收回吗?这样只能暴露了在你心里,我,还真是比不上安如辰!”
“砰!”
重重的一声关门声,楚烨抬起头只看得到紧闭的门扉,他拖着步子慢慢关了门,看了吧台上的酒杯不由走近,杯子举到唇边又放下,走到水池边尽数倒了,看着红色的液体一下子散去,他开了水龙头任由清水流淌。突然烦躁地伸手掬起一捧水埋下头去,凉水就这样浇在脸上,湿了额前碎发。他接了杯水,端着杯子到客厅,翻出橱柜里的白色药瓶,看着倒在掌心三片药粒,就着杯子里的水全部吞进入腹。
一夜无梦。
“顾总今天精神不太好?要不要来一杯咖啡?”
徐知言体贴地询问,手上端着一杯咖啡。
“谢谢。”
顾子衿接过杯子浅嘬一口,然后放下,抬头问道:“今天有什么安排?”
“九点半有个会议,就针对昨天解约一事,董事长亲自召开。下午会见周行长,就银行贷款问题进行讨论,其他没有了。”
“知道了。对了,把昨天整理出来的财务报表影印一份。”
“是。”
九点半会议之后,所有的高层都退了出去,只有顾振铭和顾子衿留在里面。长长的会议桌上散落着文件,她站在一边,背脊挺直。顾振铭铁青着脸色,训斥道:“你简直是在胡闹!就这样私自做决定,有为公司的声誉考虑吗?商界讲究‘诚信’二字,你就这样单方面的想断了所有合作以后还让其他公司怎么放心和‘顾氏’合作?”
“董事长,是‘耀辉’首先提出要撤资的,我个人以为就‘诚信’二字而言,也算是他们不守信用,他们可以提出第一次难保不会有第二次,公司运营不是在拍戏,不可以重来,我们投入的资金不能收回,与其有这样的合作伙伴时刻威胁公司利益还不如不要。”
“就算不要也不能一下子冲动行事,你有和董事会商讨吗?现在所有董事都不满意你的做法,有董事提议说放你几天假,你怎么说?”
顾子衿猛然抬头,看着顾振铭,她镇定着心神,清声说道:“既然这件事是我引起的我愿意承担责任,并想办法解决,我不会给公司带来不好的影响,我会给董事会一个满意的交代。”
顾振铭看她态度坚决,也不再说什么,推了推眼前的资料,然后起身走到她面前,“子衿,你这次真的很让我失望,这些年来大大小小的世面你也见过了,冲动行事并不能解决问题。”
“好了,你先出去,这件事我再跟董事会说说。”
“是。”
“对了,惜朝昨天跟你妈妈说今年会回来过年。”
“知道了,我再跟他联络。”
顾子衿拉开会议室的门出去,徐知言正候在外面,见她出来了上前说道:“顾总,舒秘书派人来取东西,说和你约好了的,我把他安排在小会客室。”
“让他稍等,我一会儿过去。”
“是。”
忙碌的一天过后是黑暗,心情不是很好,她只身一人去了一家临近公寓的酒吧,出来的时候有些晕沉,许是心血来潮,她走进了一条黑暗的巷子里,只是想看看眼前漆黑还能走出多远。高悬着的路灯幻明幻灭,她贴着墙壁,凭着感觉一步一格地踩着脚下的石板,走向光亮。
可就是几步之遥的距离,她被人拉住了。
“老大,抓到一个妞儿!”
她被人围住,借着路灯,依稀看着两张可恶嘴脸,一脸邪恶的笑着,她烦躁地甩开按着她肩的手,却引来的那人的不快。“妈的!敢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