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嵐當即拍拍手,要是男的她就不救了,但要是姐姐的話,她可以勉為其難幫一幫。
她對上了那求救的眼神,慢慢開始動搖。
「好漂亮的姐姐……」
林舒嵐咽了咽口水,喃喃開口,目光上下掃視。
隨後在心中告訴自己,這漂亮姐姐要是被別人撿走那就太虧了。
而且救條魚而已,她出來時帶了不少東西,應該有用的上的。
前一秒還在說不救的人,下一秒已經啟用術法,把漂亮姐姐移到安全的地方。
「這位漂亮姐姐,你叫什麼名字?」
林舒嵐看向她,淺淺一笑。
回答林舒嵐的,是略帶害怕與窘迫的語氣,「吾叫韻清。」
林舒嵐點點頭,目光放在她傷口上,隨後扯布包紮。
韻清,風韻清高不受塵,冰為肌骨玉為神。
「姐姐你要記得,我叫林舒嵐。」
林舒嵐笑著,上藥的手卻輕柔。
「吾……記住了。」
鮫人看向她,看著她給自己包紮尾巴。
林舒嵐的技術屬實不好,上了藥後包得跟個粽子一樣。
一人一魚算是就此相識。
沈白瑜送回了東西,靈草任務已經完成,餘下的任務便是給青嵐宗樹立威嚴。
「你是說,沈白瑜回了青嵐?」
諶魔宗內,安妄坐在主位上,杵著頭聽下屬匯報。
她粉衣如霞,眉眼清秀,但塗了厚厚的濃妝,戴了半邊金絲面具,遮住那陳舊的疤痕。
顯得有些艷俗,頭上插滿的各式各樣的髮簪,手上也戴滿金鐲,她一動,身上的叮鈴聲不絕於耳。
「是的少主,她師妹受傷一直昏迷在池家,我們的人,不好進去。」
一黑衣少年跪在她前面,低著頭稟報。
在外人看來,他是安妄的走狗,自小便在安妄身邊,供她出氣,任她打罵,聽她差遣。
「怕什麼,她師妹在,她自然會回來,到時候一網打盡就好,還有池家那個草包少爺,也一起收拾了。」
安妄笑著站起來,慢慢走到少年身邊,隨後蹲下來,把手放在他肩上,居高臨下看著他。
「悔欺黎,你知曉該怎麼做的。」
肩上被安妄輕飄飄按住,悔欺黎面上有些糾結。
少主是否太衝動了一些,宗主不在,她的任性行為不亞於把諶魔宗置於危險。
「少主,是否不太妥帖,宗主不在,我們這樣……呃……」
下一秒,肩上猝然傳來疼痛,修羅之體的威壓讓他渾身一震。
「我爹爹不在,你們自然是聽我的,悔欺黎,你是對我的決定有什麼意見嗎?」
安妄眼裡是不屑,看向少年的眼神里全是不滿。
都敢反駁她的話了?這養的狗不聽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