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说这个我就烦得很,我把林珍弄死了,就寻思着让我那相好的嫁给我,嘿,偏偏我那相好的说啥也不同意嫁给我,就只让我每个月给她拿点儿生活费。”
“我单了十来年,我在外面想怎么搞就怎么搞,也没人管我,要不是我妈害的老二媳妇流了产没了生育能力,她娘家人上门闹事儿,我妈逼不得已来我家避避风头,她老念叨着家里总得要有个媳妇儿伺候着,让她享享福,我这才到处托人打听找了这么个全家不受待见的女人说亲。”
赵怀民看他那又蠢又坏的样儿,联想到他妈也是那德行,内心吐槽了一句,当他王家的媳妇儿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不是我说,你对林珍干的那些事儿,早就传遍了,只要稍加打听,谁敢嫁给你?”
“你这生活不检点,还有你那个弟弟,到处拈花惹草的,你爹也是这德行,这项技能是你王家祖传绝技?一代传一代?”
“你知不知道你俩被不少人举报过了,要不是我给你俩挡着,上面的人早就听到消息把你们王家人给撸下去了。”
“我再提醒你一句,爱妻者风生水起,亏妻者百财不入,你这就是自作自受!”
王大海被说的有些烦,他倒是没觉得自作自受,而是后悔娶了文静。
“别扯那些,那些不重要,我今天来找你,就是想和你说说我家今天生了件怪事儿,我今天本来想把我家那道铁门拆了,你猜怎么着,那道门拆不下来,拿刀砍都不带有个印儿的。”
“不仅如此,整个卧室的墙也拆不掉,其他地方的墙能拆,你说这事儿怪不怪。”
赵怀民听他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他也有些怀疑文静就是林珍鬼上身了,但他是个坚定地唯物主义者,从来不信鬼神的,怎么着都不太相信王大海的说辞。
“你确定?不是你眼花?”
王大海急了,连说带比划,“真的,那门别说拆了,连个螺丝钉都拧不下来,跟焊死在上面似的。”
“我总觉的是林珍回来了,上了那女人的身,回来找我复仇来了。”
赵怀民愣了一下,想到什么,转而变得很淡然,“瞧你那出息。”
王大海见他一点都不急,他更急了,“都这个节骨眼儿上了,你还有心思说风凉话?”
“肯定是林珍回来找我复仇来了!当初我就不该去请人做法把她镇压住,这下好了,她跑出来找我报仇来了。”
赵怀民眼神微变,掩饰性地拿过茶杯抿了一口茶。
鬼神之说他压根儿不信,当初王大海杀了林珍后,也许是良心不安,那段时间状态很差,做啥事儿都是一惊一乍的,他怕王大海露馅儿,就出了个主意让王大海去请个道士来家里做法镇魂啥的。
其实就是图个心理安慰,自那之后王大海就不慌了。
“复仇?复什么仇?”
“如果我是林珍,回来复仇肯定会直接弄死你,不会留你到现在。”
王大海被他这么一点,瞬间清醒了,“你这么一说挺有道理的,就凭我把她全家害成那样,早就把我弄死了,何必把我送医院里啊。”
“那你好好想想,谁和你有深仇大恨要这么搞你,在背后装神弄鬼。”
王大海绞尽脑海想了一圈,“我除了对林家,平常为人处世都很谨慎,我想不到和谁结了仇怨,要这么搞我。”
赵怀民这时却云里雾里来了一句,“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王大海听的有些不明白,“啥意思啊?有人惦记我家的钱啊?”
赵怀民不紧不慢地解释道:“你想啊,林家的财产那就是一笔巨款,不管是不是林家的亲戚,只要是金子,总会有人来认主的,你那新老婆肯定是冲着你的钱来的。”
王大海瞬间眼神都亮了,下意识伸手拍了拍头,却忘了手还伤着,疼的龇牙咧嘴,“对对对,我这脑子,被那女人都给打傻了,这等浅显的道理我都给忘了。”
“不管背后搞鬼的是谁,存了心的就是想搞我手里的钱。”
赵怀民把玩着茶杯没说话,拿了笔在纸上写着茶具的使用感。
王大海激动地站起身来,脑子里瞬间想起一个能无声无息弄死文静的主意。
“既然是人,老子能杀一回,就能杀第二回!我这就回去准备。”
说罢把那杯茶一口闷了,又把茶杯随意地往桌上一放,扭头就走了。
赵怀民心疼拿起那个茶杯,细细看了看,没啥大碍,松了一口气,冷冷地抬眼看着他的背影,倒也没说什么,就是那眼神里透着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