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坐在椅子上,神色温柔,远远儿的瞧着都如一朵雪莲,实在是美得雅致。
不知是不是心中怀疑这位裴良娣的缘故,如今再看居然觉得与裴鸿雪生的有那么几分相像。
南殊赶忙打消这胡思乱想的念头,她收回目光,说出的话却是毫不客气:“不知道的还以为袁昭训的地位在我之上,袁昭训说的我必须得回呢。”
袁昭训面上一阵红,随后又是一阵白,捧着茶盏的双手微微发着颤,却硬生生的说不出反驳的话。
“不过是好奇罢了。”
袁昭训扯了扯唇角,脸面有些抹不开:“殊承徽不想说,自然也无人强迫你,倒是说的我拿你如何了一样。”
没办法,位份低一级就是如此,殊承徽再如何,位份也在她上面。她自然也不会傻乎乎的去反驳,从而让她拿捏到错处。
南殊心中感叹,这位袁昭训还是有些脑子的。她懒得搭理袁昭训,低头继续喝起茶来。
袁昭训等了半晌都没等到她开口,这才发现她居然当真不准备说。
气的要命,一口气下不去直接站了起来:“你……”
恰好不巧,霜月扶着太子妃过来。见状二话不说便训斥道:“你有没有点规矩,广阳宫岂是你撒野的地方。”
太子妃平日待人都是极为温和的,还是头一次为这样的小事去训斥人。
袁昭训吓得立即跪下:“嫔妾不敢。”
南殊抬头往太子妃那儿看了眼。昨个儿广阳宫中叫了太医,今日一瞧太子妃面容憔悴,像是不舒坦,连眉眼都是倦倦的。
她没管跪在地上的袁昭训,说了几句每日例行的问话。过了会儿就说到了南殊那儿去:“昨个儿晚上的事本宫已经听说了,孟昭训之所以有那么大胆子,终究还是你放任过度。”
太子妃一想起这事就头疼,没想到孟昭训平日里瞧着柔柔弱弱的,居然有胆子趁着殿下在去敲殊承徽的门。
争宠争到这个份上,她都觉得难以启齿。
“琼玉楼虽没主位,但毕竟你位份高些,孟昭训在你之下应当受你管制,像昨个儿晚上为了争宠,冲撞殿下的事你需自己处理,而不是任孟昭训惊扰到殿下。”
南殊起身,冲着太子妃盈盈一拜:“多谢娘娘指导,嫔妾知晓了。”
她虽是承徽,但到底资历最浅家世不高,瞧袁昭训这番语气就知道许多人与袁昭训一样,其实是没将她放在眼里的。
如今太子妃这话就是等于在给她脸面,南殊虽不知为何太子妃无端对她好,但太子妃既然给了她自然要接着。
她说完之后坐下,而跪在地上的袁昭训却是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太子妃没去管那些小心思,她说完之后又去往身旁的空位上瞥去。
珍贵嫔一连半个月都没来请安,荣华殿内更是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垂下眼帘,太子妃眼中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会儿才淡淡的抬起头:“中秋家宴那回本宫说了重新举办个宴席,如今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
太子妃说完,目光又往下抿了口茶:“最近这段时日事情发生的太多,借此机会今晚大家好好聚聚。”
屋内的气氛很快就显得和缓起来,出了广阳宫的门南殊见旁边的人面上满是高兴。
可有人高兴,自然就有人犯愁了。
南殊咬着唇,乘人不注意低头往右走。竹青打着伞跟在后头急忙到:“小主,这不是回去的路。”
烈阳大,她生怕小主晒到了,赶忙撑着伞追了上来:“走错路了,再走前面就是太宸殿了。”
“我知道。”
南殊嘴里嘀咕着,却还是闷头继续前行。袖子中的铃铛微微作响,她用力攥紧着生怕发出一点儿声音。
你以为她想么?南殊咬着唇,想到昨日晚上。
轩窗透出一道月光,屋子里烛火被吹灭,雾蒙蒙的。
她坐在紫檀木的高脚圆桌上,双腿打颤。求饶似的双手抵着他的小腹:“不行了。”
她感觉自己随时都能晕过去。
“啧。”
太子殿下整个人站在她面前,衣冠整齐,温文尔雅,看着她浑身狼狈,一边用没出息的目光看着她,一边抚摸着她颤抖着后背:“求饶了?”
南殊点着头,双腿哆嗦,他这才遗憾的放开。
刚松了口气,却见他道:“孟昭训是你没管好,这才扰了兴致。”
他摸着她的脸,满是理所当然:“你得负责赔偿。”
南殊觉得这赔偿没什么好事,可是在不答应天都要亮了,只能屈辱的点了点头。
他凑在她耳边咬了咬耳朵……
南殊想到这儿,手都在颤抖。她闭着眼睛,心中愤愤不平。
为着这个她付出的代价太多!孟昭训再跪一晚她都觉得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