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黏。
元宵总喜欢黏在一起,我就拿勺子不耐烦地搅着。
“我来吧。”
曾洺接过勺子,慢慢地搅拌锅里的元宵。
“明天,你能让负责人回来么?”
“a国那边签约有些事,他暂时不能回来了。”
我看着曾洺的背影,莫名有些烦躁。
手里拿着的碗也被我丢进水槽里。
“什么意思?”
曾洺还是沉浸式煮元宵,他慢慢地把元宵盛进碗里,像是没听见我说话,没听见碗筷之间巨大的声响。
“什么时候能回来,给我个准信儿。”
“两周之后”
,“等签约彻底”
我根本不想听他在说什么,转身往客厅走。
待在辽城的这四天,我觉得已经是我忍耐的极限。
没来曾洺这里的时候,我一个人在酒店,尼古丁和朋友们的电话就能帮我派遣烦躁。
我走到客厅,拿出背包里的镇定片就往嘴里倒。
“在吃什么?”
我把嘴里的药吞咽下去,一口水都没喝。
“在吃什么苏浔?”
声音离我越来越近了。
“含片。”
我转过身看着他,他盯着紧握在我手里的药瓶。
“什么含片?”
我瞟了他一眼,“治废话说多难受的含片”
,就拎起包走向门口换鞋。
“还有一天,苏浔。”
还得当他一天保姆。
“你忘了我给你当保姆前提条件是什么了。”
我回过头定定地看着他,“你今天不告诉我,我过两天会以为负责人死在a国了。”
说着拧开房门。
“后天上午去我办公室找我。”
“去公司给你当保姆?”
语气里充满了不屑。
“我明天会拿到合同申请,后天上午我给你书面合同盖章。”
我一句话都没说,砰地关上了门。
曾洺真行你可真行,能办还硬生生往后拖三天让我当保姆,可去他妈的。
我越想越气,走在别墅区长街上从包里摸出烟盒抽出一支烟咬在嘴边。
手机响了,楚杨来电。
我心情十分烦躁给挂了。
结果它却像中了病毒一样响个不停。
还是叹了口气嗯了接听键“喂?”
那边却愣了一下“苏小姐,您声音冷的能淬冰。是签约合同遇上麻烦了吗?”
我深深吸了一口烟说道“就你给我介绍了个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