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长时间我都这么想,我以为我在我的冰河世纪,她在她的热带雨林,都会过得很好。
是不是当初上天听到了病床上少女的祈祷,祈祷自己的弟弟妹妹能够幸福生活下去,所以救了我一命。
然后让我更加通透地活着,无论是为了何执、曾炀还是曾洺。
那晚曾洺带着我走进华道夫酒店,我们站在落地窗前,他在我身后伸手环住我的腰。
“苏浔,你没有任何错,过去的事情总归是过去了。”
“你应该早点和我说,无论是放到六年前还是现在,我不会让你成为那个带着一身伤离开的人。”
他温热的体温紧贴着我的腰身,淡淡檀木香将我环绕,我眼底通红。
“我没什么承诺能给你,但有一点。”
他轻轻扳过我的身体,把我罩在他和窗户之间。
他眸底晕染着微微泛红,上挑的眼尾纹路清晰,额前碎发遮住眼中更深处的隐忍。
“我可以为了你做任何事”
“我永远爱你。”
那晚,我们像是两个贪得无厌孩童,从黑夜到黎明。
他密密麻麻的吻落满了我全身,从发丝到脚趾。
我感受着他温热的气息裹满了全身,吻到小腹,随后停顿了两秒,低头亲了上去。
我没忍住一个激灵拱起身体,双腿被他握住慢慢往上弯曲着,一手抓着床单,另一只手抱着他的头,手指缠绕进他浓密柔软的发丝里。
他一下一下亲着,下身好像一直有什么缓缓流出。
倏地,他挺身压了上来,我紧紧搂着他,听着他低哑着在我脖颈间叫我的名字,双腿缠上他精窄的腰身,环住他的脖子,闭着眼承受他的索取。
我睁开眼,看他眼底的情欲铺天盖地,紧绷着的腰又往下一沉。
听着他在我耳边低沉而又性感的喘息,渐渐闭上了眼睛,仿佛置身云端。
我们大汗淋漓,像是没有明天的去爱。
不知过多久,我闻到了和周身檀木香不一样的气息。
曾洺的,我的,充斥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爱和最原始的欲望的味道,在空气中蔓延。
他抱着我的胳膊亲救何执受伤那处伤疤,不经意间又触碰到手腕上那条凸起,又是一阵密密麻麻的吻。
他像是感觉不到累一样,又开始了。
比刚刚更温柔,湿热的东西落到了我脸上,随即我听见他哽咽的声音。
他在说对不起,都是我没能保护好你。
我活动胳膊想抱住他,但没有力气动不了。
头歪向一旁,朦朦胧胧看见窗户上倒映着两个白花花交缠在一起的身体,凌乱的发丝遮住我半张脸,露出一只眼睛,看着窗户上身上的人被子外露出的上半身起起落落。
好久没像今夜这般疯狂。醒来已经是中午了,我侧身躺着,睁开眼映入眼帘就是窗外浦东游轮在江面缓缓行驶。
静静看一秒,两秒,翻个身,曾洺不在。
四肢酸痛无力,腰像是散架一样,不敢动弹。
柔软棉滑的蚕丝被盖在身上,一阵淡淡檀木香袭来。
是曾洺身上的味道。
卧室门被推开,曾洺推着餐车走了进来。
“睡醒了?”
曾洺精气神十足,穿一身范思哲高定西装。
落拓腰身,袖子挽到胳膊肘,露出一截象牙白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