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导员正在和他们谈笑,见她二人来了,介绍说,那位厅局风是王歆的父亲,另一个是他的旧交韩老师。
“叔叔好,韩老师好。”
张毓和梅宣都谦虚地问好。
老干部王叔叔很客气地请他们都坐,招呼服务员上菜,客套说人生地不熟,随意选了一家合眼缘的餐厅,请担待招待不周,又是感谢她们平时照顾王歆的话。
韩朔冷不丁问道:“不知两位同学怎么称呼?”
说这话时却分明盯着梅宣看。
“我叫张毓,弓长张,钟灵毓秀的毓。”
张毓单纯地说道。
明知故问。梅宣心里哼了一声,面上却礼貌笑道:“梅宣。”
“哦,张同学,梅同学。”
韩朔点点头。
“你这是不是职业病?这不是在学校,还称同学?”
老干部向他玩笑道。
“其他称呼岂不是太唐突。”
韩朔一本正经,振振有词。
梅宣脸上笑意更深了。
“你们都是一个导师,一个课题组的吗?”
老干部突然问。
“张毓是考古,梅宣是历史。”
辅导员解释道。
“是了是了,我想起来了,王歆说过。本来我想王歆学个历史,以后考公务员。我和她妈妈都是公务员。但她非要考古。算了,以后去考古所也算事业单位。”
老干部无奈地摇头,突然把目光转到韩朔身上,“老韩也是历史系毕业呢。”
“也算有缘。”
韩朔看着她笑道,“梅同学,你今年多大?”
“二十六。”
“之前工作过?”
“对。做过三年中学教师。”
她直视着他,坦然说道。
他这番明知故问一下子激起她的胜负欲和叛逆心。
“韩老师,你的新书发布会我去过呢。”
她故意提醒道。
“是吗。”
他挑眉。
“我记得你对小说家的定位很有意思。你说过,有些作家,作品很优秀,很高明。但是,他们还是把文学作为一种工具,来表达对社会和历史的看法,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