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瑜禾坐在旁边,“就说我不在。”
李沫叹气,“连着半个月每天都来,前几次有管家,有顾大少,也有顾先生。这次又是顾先生,顾先生说,她知道骆小姐孝顺,回来的第一时间必来探望师父。”
关明礼置若罔闻,“把肉泡上,中午炖些尝尝,好久没吃这口了。瑜禾,接不接,你自己决定。”
骆瑜禾毫不留情地打趣他,“师父不是都替接了好几单了吗?又不当我经纪人了?”
李沫接过风干肉,目光如炬看向骆瑜禾,“师妹,要不去会会?”
骆瑜瞟了关明礼一眼,“师父,这个顾家是不是你接那古建筑修复的?”
关明礼摘掉眼镜,甩了甩稀疏的头,“对。云州没听到顾家的相关信息,好像是从枫塘镇走出来,又去海外展,最近几年回国的。”
骆瑜禾看他头,有些分神,想起那个亲子鉴定来,“师兄,既然这样,我倒有些好奇这个顾家是什么来历,我去会会。”
清平乐前厅接待间,五十多岁的顾瑞声端坐在木质椅子上,方桌上的一杯茶早没了热气。他没有丝毫不耐烦,微闭着眼睛,仿佛在闭目养神,一边的青年男子沉不住气了,“爸!这个骆瑜禾太狂傲了吧?我们空跑了多少天了?我顾家至少——”
顾瑞声撩起眼皮扫了青年男子一眼,男子马上闭口不言。
顾瑞声幽幽地开口,“沛桥,心诚则灵,我们诚意到了,骆医生会见的。毕竟,我们有求于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我们找了两年多,总算打听到这里,现在反倒急了?”
顾沛桥道,“父亲,我知错了。”
话音落,木门被推开,一位明眸善睐,美若天仙的女子进来,清澈的眸子扫一眼来人,“我是骆瑜禾。”
顾沛桥从一眼看见她,就惊呆不动,实在难以置信,他们从国外打听到国内的名医竟然是位年轻的女子?还美得不可方物。
一向稳如泰山的顾瑞声也惊讶不已,就觉得那眼波流转神似某位故人。他失去了一向沉着冷静,慢慢站起来,颤音问,“请问,令堂高姓大名?”
骆瑜禾秀眉微蹙,“顾先生不是看病的吗?”
“是!是的!”
顾瑞声回过神来,扭头看向顾沛桥,“鄙人顾瑞声,前来请骆医生出手,看次子的眼疾。沛桥!”
顾沛桥眼神直直落在骆瑜禾脸上,没挪动半分。
顾瑞声皱眉,拔高了音调,“沛桥!”
顾沛桥一激灵,回过神来,抬手把手中的包放在桌上,掏出一个红色盒子打开,里面黄灿灿摆着三根金条,“有劳骆医生!”
骆瑜禾扫了一眼,眸光冷淡而疏离,“不急。看了再说,带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