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恕怀跟着笑,心里想的是终于有进展了。
初鸿笑着摇头:“丫头喔,不知羞!”
回到公司,季恕怀和姜亮碰面。
“因祸得福,跟了这么久,从没见过这只老狐狸露出马脚,今天听说初佳媛被绑架,终于坐不住了,跟的人回来说,初鸿第一时间去了宏银行,回来后去了家,跟着的人说,这次最奇怪的是全程都只有初鸿一个人,连司机都不带,这不是初鸿谨慎的风格,必然有蹊跷。”
姜亮接着说:“我留个心眼,派人去宏银行大厅打听了下,才知道初鸿去宏是取保险柜存的物品,但我们的人这多年跟着初鸿,从没见过他去过宏银行,你知道宏银行股东是哪的吗?”
“日本鬼子。”
“你知道啊,那你应该能想到初鸿取得物品是什么。”
姜亮有些好奇:“你怎么知道宏银行的?”
“蒙的,我不知道宏银行背后的股东,但我知道初鸿隔段时间就去日本,黑伞应该是日本人,人在紧张的时候最容易放松警惕,初鸿去宏银行不取现金,而是取保险柜里的东西,那说明这个东西比他女儿还重要,必然是关系他生死的东西,那么分析下来,只能是我们想要的。至于宏银行,肯定是初鸿或者黑伞最信任的,我们跟了这么多年,都没见过初鸿进出宏银行,那只能说明与宏银行有关系的必然是日本的黑伞了。”
季恕怀娓娓分析道。
“我赞同你的分析。所以…”
姜亮似笑非笑的说“我的季总,你要加快进展了,必须拿下初佳媛,顺利进入初家,我们买通的初家的人说,初鸿的书房只有最亲近的人才可以进,只有初佳媛和初鸿自己,我看要不你干脆美男诱惑,为组织献身吧!哎!哎!你那是什么眼神,不是…难道你不行?”
姜亮瞅准时机,跳起来,正好躲过季恕怀扔过来的烟灰缸。
两兄弟难得这么放松,他们其实都是同一类人。不轻易表露自己的情绪,但今天生的事,两个人心里都清楚,他们的面前只有两条路,一是被自己被组织放弃,二是迎难而上完成任务。姜亮心里还有隐隐的期待,也许有那么一天,他顺利完成人物,人活着还不算太老,那他一定去把他的女孩追回来,就算她嫁了人…不行,不能嫁人,她必须要等他。想到这里,他又有些犹豫,他看起来最理智,理智到无情,其实他是害怕,害怕在乎的人受伤。可是今天,他突然觉得看到了希望,跟了几年,今天有了突破性进展,如果顺利,不出几个月,他们就有可能拿到账本,任务完成,他和恕怀也能卸下一身防备,光明正大的生活。想到这,他觉得一刻也不能耽误了,告辞后,他去了爱美书吧。
爱美书吧,是书美的第一份产业。
姜亮把车听停在路边,看着里面追剧的书美,嘴角含着笑。点燃一只烟,回想两人最后一次争吵。那是去年,金鼎一品,本市最高端的私人会所,姜亮带着一帮弟兄放松,隔壁房间传来争吵声,姜亮似乎听见了书美的声音,就借口出来。果然看到一群男男女女,正在为难一个胖女孩,而书美,就是为胖女孩出头的那个。
“曹一静,你不要太过分了,玲玲没有惹你,你欺负她干什么?”
“呦,谁啊?谁带来的人?懂不懂规矩,什么阿猫阿狗都往金鼎带?见世面你就低头吃好了,谁家的狗乱叫?”
曹一静家里有钱,人也很跋扈。其实她认识书美,两家大人关系也很好,不过书美家最近遇到了融资困难,一个圈子里的大家都知道。书美今天过来,也是迫不得已。
“一静,书美是路少带过来的。”
旁边一个女孩拉了拉曹一静衣角。
“哼!”
曹一静鼻子哼了一声,嘴上的话越来越难听“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书家大小姐,怎么,融不上资就卖身啊,路少也真是,不挑食!”
书美气的脸色铁青,她看出来了,曹一静根本不是冲玲玲去的,根本就是看不惯路梁带她过来,是冲她来的。她瞅了瞅路梁,路梁却像没事人似的,端着酒杯看戏,一副“瞧!我多吃香,两个女人为我争风吃醋呢!”
的死样子。
“我听着话音不对呢,合着原来是为了路少啊,曹一静,你这醋吃的有点早,你要是想卖身就卖呗,我可不拦着浪…”
“浪?你说谁浪?我是给你脸了!”
曹一静也是剽悍,上去就要薅书美的头,书美势单力薄,周围的人又都是跟着曹一静比较久,自然都不诚心拉架,只有胖女孩玲玲护着书美。而矛盾根源路梁跳到一边,继续一副看戏的样子。
姜亮一个酒瓶子飞过去,精准的在路梁头上开了花。混乱的众人一下懵了,书美趁机甩了曹一静一个响亮的耳光。
姜亮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谁!谁打老子!”
路梁捂着脑袋,鲜血混着啤酒留下来,很是狼狈。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