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知道他身份的人总有不纯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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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也退了,没什么大问题。”
康宁收起药箱,朝夏瑶眨眨眼,“好好照顾他。”
背上受了太多眼刀子,康宁溜之大吉。
夏瑶端来燕窝粥,拿勺子舀上,放在嘴边吹了吹才递过去。
纪晟言脸色白,不肯张嘴。
“大郎,吃药。”
夏瑶冷不丁来一句。
“……”
纪晟言满头黑线。
“不会说话可以闭嘴。”
“呐,趁我现在好心情的时候赶紧张嘴,我可不是爱服侍人的。”
夏瑶倔强地将勺子怼到他嘴边。
“看我受伤狼狈的样子所以心情好?”
纪晟言一把眼刀子飞过来,她一记眼白抵挡过去。
电光火花之间,大战三百回合。
纪晟言张嘴喝粥,宣告大败。
“不知道是谁服侍姓肖的两年。”
纪晟言说话有气无力,嘴倒是依旧没好话。
【吃不死你,纪大郎!】
“我不和病人计较,全当你是吃醋耍脾气!”
她又舀一大勺怼他嘴里。
“咳咳……”
纪晟言一阵咳嗽,虚弱到我见犹怜。
夏瑶紧张地连拍他后背,直到他顺过气来。
“跟几年前一样,弱不禁风的。”
“……”
瞳孔地震!!
“你掀开那副画了!谁让你!”
“你什么你啊!”
夏瑶也是生气,“既然认出我了为什么不说,还天天疯,左一句缺男人,右一句记性不好,你这张嘴就用来装硬吗?”
纪晟言被她怼到说不出话,别扭地转过头去。
半晌,吐出一句:“我现在这样,不是给了你机会逃跑吗?怎么不走。”
“行了吧,”
她把碗往桌上一放,气呼呼地说,“我夏瑶不是拿钱跑路的主,你替我爸爸还了一千万,我就待到你看腻我为止!”
床上的人侧着脸,半张嘴微微向上翘起。
“好歹有曾经的‘友谊’在,你至于动不动就扯我胳膊,掐我脖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