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昭伏在地上,背部微微弓起,可这样与方才一般的姿势却令他有些不舒服,所以他下意识的动了动。
这时候,他的背不再微弓,但肩胛处却微微隆起,绷紧的两条腿也略微松了松。
说来也怪,他刚摆出这副姿态,心跳瞬间慢了下来,是那种可以感觉出来的慢下来,呼吸也如同屋内之风,微不可察。
可即使如此,刘昭还是觉得差了些什么,
“是什么呢?”
脑海中回忆着那幅虎扑图,刘昭仍是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可他总觉得与刚才相比差了点东西。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平缓的心跳再次加快,呼吸也逐渐急促,周围的压力令刘昭伏低的身子又降下几分,下巴已经戳在了地上。
最糟糕的不是这个,从他第一次瘫倒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在出外界近二十倍的压力下,刘昭可以清晰的听到他的骨头嘎吱嘎吱作响。
他想换一个舒服的姿势,可强大的压力令身子动弹不得,只有愈急促得呼吸和鼓点般的心跳,让他感觉自己还活着。
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很不好,他讨厌这种感觉,名为愤怒的情绪就这么涌了上来。
刘昭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在迅奔腾,心脏如战鼓般擂响,唯有经脉,在强重力环境下没有暴起。
事实上,并非经脉不能暴起,而是绝不能暴起,在这样的环境下,暴起的经脉绝对会被挤爆,出于身体的本能,经脉的律动被强行压了下去。
不过,这种情况并不持久,一旦过身体忍耐的极限,刘昭便会因浑身经脉尽断而死。
刘昭本人不清楚这件事情,可他能感受到那种死亡的威胁。
在这种威胁下,刘昭的怒火愈旺盛,直到他的最后一丝意识也被渐渐吞没。
“呼!呼!呼!”
厚重的呼吸如同废旧车轮极旋转,急促的心跳似天边乌云传来的阵阵闷雷,原本黝黑的皮肤渐渐变得赤红,现在的刘昭就像是未领悟势之前的状态,看着唬人,实际就是一张浆糊,一捅即破。
熊墨仁察觉到了这种情况,打量下刘昭的模样后,好看的剑眉顿时蹙了起来,
“这小子没能领悟透势,梁中是干什么吃的!”
熊墨仁眼神一冷,舌绽春雷,口中出了一声低吼,这吼声如虎似熊,掀起了强劲的风压,竟是将一众少年径直吹飞出了梅林。
刘昭也不例外,由于熊墨仁刻意针对的缘故,他摔得很重,除他之外,梁中也摔得不轻,因为他是头着地的。
揉了揉脑袋的梁中嘴里下意识的骂道:
“哎呦!摔死老……”
“你是谁老子?”
“嗯?!百夫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