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伯光没有易容就进了城。
以他现在断臂,再加开始变得尖锐的嗓音,易不易容,想被人认出他是官府缉拿的采花贼田伯光,都是一件难事。
江湖上也不会有人想到,万里独行田伯光会成为一个独臂。
怀抱着断臂,还有那灵根。
田伯光来到衡阳城最大的医馆,扯着细声尖锐的嗓子喊道:“大夫,大夫。”
“来了,这位客官。”
一个中年大夫闻声慢条斯理的从后堂走出来。
等他看到田伯光带血的断臂,连忙上前询问道:“客官这是伤到手臂了。”
“有没有后屋?”
田伯光看看左右,扫了一眼站在柜台里的伙计,好像有什么秘密,难言之隐。
中年大夫悄无声息的伸手搭脉,给了一个了然的眼神。
“客官,跟我来吧。”
说完。
直接带路进了后堂。
等两人来到后堂的一个屋子里。
中年大夫坐到诊位上,对跟进来打量环境的田伯光道:“我观客官不像是只有断臂的伤,还有失阳的症状。”
“你怎么知道?”
田伯光一惊,他可还没说灵根被切的事情。
中年大夫笑道:“客官声音尖细,不像是男人所有,刚刚我又无意中摸到了客官的脉象,都如男人失阳的脉象。”
望闻问切。
中医之道,从病人一进门,就已经开始进行诊断了。
更何况还摸过脉象。
田伯光有肾亏,这中年大夫都给他摸出来了。
“能接回去吗?”
田伯光怀着期待的将断臂,还有灵根拿出来放在桌子上。
中年大夫看着桌子上的两样东西,摇头道:“客官想多了,除非扁鹊在世,华佗重生,我是接不回去,就算是宫里的太医也不行。”
“我只能帮客官医治好伤口,不耽误客官上茅房。”
这要是能接回去,他还在衡阳城开医馆,早去京城,金陵开医馆了。
田伯光威胁道:“你就不怕我把你这医馆砸了?”
断臂接不回去,无所谓。
灵根接不回去,他还是什么采花贼:万里独行田伯光。
不如直接进宫当太监。
面对威胁,中年男人似乎早有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