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冲动,直接去乐器铺子买了琵琶。
回来找了乐谱研究一日,今天正式上手,还算流畅,反正她是陶醉其中。
前世,她除了训练就是训练,基本是当汉子养了,没有接触到女儿的爱好。刺绣她是稀奇,可那玩意实在太难,她把手都扎穿也绣不出东西,只好罢休。今日看这琵琶样式精致,音色悦耳,就十分欢喜,最重要的是非常好摆弄,只要拿拨片就能发出声音。
“秀蘭,你这是在弹棉花?”
突然门口响起男音,白秀蘭抬头,手中停止动作,魔音顿停。白之卿呼出一口气,刚才那声音逼仄人心,十分难熬,亏得那丫鬟能听半个时辰。
白之卿动了下耳朵,说道。“你这要上战场,杀人都不用武器。”
白秀蘭动了动眉毛,一本正经问道。
“真的难听?”
白之卿不想让自己为难,坦言道。“十分难听。”
白秀蘭颓,表情有些失落。
“我以为很好听呢。”
她难得露出小女孩神情,手指闲闲拔着弦,嘴唇微微抿着,带着赌气的成分。“我就不信弹不好这个。”
白之卿看她这个样子就笑了起来。
“回头我给你找个乐师好好教你,定叫你学会弹琵琶。”
白秀蘭难得喜欢上一样东西,却无论如何都驾驭不了,难免有些失落。
“算了,我这也是一时兴起罢了,弹不弹得好,也不十分重要。”
可看琵琶的眼神依旧带着不甘,白之卿笑的温和。
“你很聪明,总能学会。”
只是这琵琶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学会,不过这白秀蘭着实在音乐上没有天分。
白秀蘭放下琵琶,也不和自己赌气了,招呼白之卿进屋倒上茶。
“今天是你大喜之日,怎么躲在这院子里弹棉花?”
白秀蘭喝口茶,抿唇笑笑。
“弹棉花也是喜悦的一种表现。”
白之卿笑的温尔。
“顾家送来的聘礼很多都是罕见物事,你也不好奇好奇?”
“反正早晚都是要抬回顾家,看了又有什么用?”
白秀蘭言语大方。“大哥,听说督军去了临城,你怎么看?”
她是很久没见顾钊,顾夫人倒是见过几次,旁敲侧击,说是一直在军营,不曾回去。
白之卿原就是要和白秀蘭谈这件事,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他不知道白秀蘭的底细,也不知道这个人隶属那方?自上次在来徽州路上,听她那番话,白之卿都不敢再贸然开口。
“临城大乱恐怕是督军设的局。”
白之卿面色沉静下来。“前几日我听人说起这件事,之前临城的驻军和督军闹翻了,顾督军恐怕是想玩一把借刀杀人,可惜顾家三少爷有些莽撞,冲回临城坏了顾督军的计划,所以督军才回去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