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月儿回到昌安长公主府内,来见昌安长公主。
昌安长公主问她:“告诉她了?”
冯月儿回答:“是,当着程家少夫人的面说的。”
昌安点头,“那便好。”
冯月儿:“公主英明,阻断高门第女子入宫,既送了程姑娘的人情,又告知了程姑娘辛捡一事,让她进宫后可以对其出手,更妙的便是让程家也能了解到这些事。这样即便程姑娘因为进宫成了皇后而生出了与公主不和的心思,程家也会因为念着公主的情不会轻易与公主做对。而没有娘家的皇后,也只是个皇后而已,对公主也不会产生任何威胁。”
昌安听完她这一通话笑了,挑眉问她:“我英明?这不是你给我出的主意吗?”
冯月儿没有说话。
昌安听不到她回话也不在意,继续道:“皇上大婚都准备妥当了,等他大婚之后,应该就会懂事了。”
冯月儿悄悄抬头,看到镜子里昌安长公主正看着自己,便附和道:“公主说的是。”
昌安又道:“我如今到底不常在宫中,如辛捡那般的佞贼顾不得理会,才让他得逞蛊惑了皇上。等新后入宫后,便会有人收拾他了。”
冯月儿道:“公主说的是。”
昌安脸色不佳,却还是又说:“皇上年纪小,我又不能时时陪在他身边,他被人误导也是正常。”
对此,冯月儿还是那句话,“公主说的是。”
昌安终于生了气,将手中的东西仍在梳妆台上,起身离去。而对此,冯月儿依旧低头,只是在跟上昌安长公主的步伐时被道:“你出去吧,让秋实和春英进来。”
冯月儿也不惶恐,仍旧顺从,“是。”
于是很快,她走了出去,秋实和春英过来替换了她。
不在藏拙的冯月儿自然明白昌安长公主为什么在生气。
昌安长公主一向宠着皇上,向着皇上。从以前自己被皇上看上却被昌安责罚时,冯月儿就明白,不管皇上做了什么,在昌安长公主的眼里,都不是皇上的错,而是被身边人带坏了。
所以这次皇宫里冒出个辛捡,那便是皇上被蛊惑了。
因为皇上被蛊惑了,所以皇上近来对昌安长公主的不敬便都有了解释。
对此冯月儿不想评价,毕竟谁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但冯月儿刚刚的态度确实也不妥,到底还是修炼不够,所以那般敷衍更像是嘲讽,也难怪会让人生气。
冯月儿在回屋的路上,简单反思了下自己,然后便躺到床上去休息了。
反正今晚是不用再去伺候公主了,还不如早点睡觉。
很快,日子就来到了皇帝大婚那一日。
皇帝大婚,普天同庆。
其中礼仪之复杂便不赘述了,只是没有一个人是轻松的,故而在仪式结束,皇上与皇后同入寝殿后,不少人都送了一口气。
昌安长公主在这个时刻自然也是边感慨边放松。
她对信阳长公主和顺和长公主道:“皇上大婚了,我也终于能放心了。”
信王笑道:“是啊,陛下终于能亲政了!”
信阳长公主一怔,不由自主地看向昌安长公主,却见她好似没有听到一般,正与顺和说着其他的话。
“既然如此,那过两日,等昌安姐姐得空了,妹妹一定上府去拜访!”
昌安笑道:“你只管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