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岐黄叫李阳,他和兵士边往城里走,边问兵士,“杨官长因何而死?”
那兵士就把他对长孙栗说的话又说了一遍。李阳问,“没有脉搏了?”
兵士说,“谁知哪里是脉搏?反正没气了。”
李阳问,“有多久了?”
那兵士想了想说,“一刻钟总是有了。”
李阳疾走了起来,说,“快快带我去!”
兵士小跑了起来,带动李阳也跟着跑起来。
二人来到杨盏的卧室,李阳看看杨盏的面相,又掀开被子往他下边看了看,然后拉过杨盏的一只胳膊,把三根手指按在杨盏的手腕处,停了一会儿,又扯过杨盏的手用自己的拇指掐捏在杨盏手背第一、二掌骨之间,稍靠近第二掌骨处。
掐了一会儿,杨盏忽然叹了一口气。
兵士面色大展,对李阳竖起大拇指说,“真是神岐黄!”
杨盏完全醒来,他问兵士,“你们给长孙大人放信号了没有(指东城墙上的三堆火)?”
兵士说,“放了,长孙大人都进城了。”
“啊!”
杨盏大叫了一声,匆匆拿起身边的衣裤,穿在身上,就往外边走。
那兵士有心要跟他一同出去,迈出一步,又反转回来,扯住李阳的衣袖问,“李岐黄,你如何有起死回生之法?”
李阳说,“实际杨大人没有死实,我搓揉他的合谷穴,救治过来,再晚一晚,可是指不定了。”
兵士问,“杨大人这是得的什么病?”
李阳说,“他得的这病叫‘马上风’,上古医典《假死》里有记载。”
李阳还想说什么,兵士已然等不及,撒开腿就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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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栗沉吟片刻,对杨盏说,“我带来一百兵士,给你,你可守得住平刚城?”
杨盏坚定地说,“守得住。”
长孙栗看着他,半天,才一句一顿地说,“我可给你二百人了,你应该是‘曲侯’(三国时期军官的一个级别名称,指挥二百人)了,但你是个半阴半阳的曲侯,这样,我送你一个官职,叫‘伪曲侯’,你可应承?”
杨盏说,“伪曲侯杨盏应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