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当斯说,“那如何使得?你是我们的主帅,照顾前锋后队的,没有脚力如何使得?你还是把师弟放在我的马上。”
轲比能想一想,听从了萨当斯的话,把侯立放到了萨当斯的马鞍上。
也许是侯立和常人有别,他坐在马鞍上,那马还不适应,“咴咴”
地叫着,错动着四肢蹄子,原地打着磨磨。
萨当斯抓住马的缰绳,“吁吁”
地叫着,她说,“这马和我待常了,换个别人,有些眼生。”
轲比能说,“那你就上去,那么长的鞍桥,师弟的身量还小,容你们两个绰绰有余。”
萨当斯脸有半红,说,“哪好那样?”
轲比能说,“有什么不好?师弟的脚伤一时不会儿不能妥善,咱们到家还有很远的路途,你不能走着回去吧?”
萨当斯还是滞涩,她刚要说什么,被轲比能掐着腋窝举起来,放在了鞍桥之上。
萨当斯变成了大红脸,她指着马车说,“我去搭边儿坐在车上……”
轲比能说,“那哪成,眼看着师弟不善御马,你那马还认生,你不上去驾驭,如何使得?”
萨当斯不再说什么了。
轲比能说,“大家都吃得了没有?”
大家回说吃得了。轲比能说,“吃得了,咱们就手上路。”
大家应声,向树林的南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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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同乘一匹马,都是女在前男在后,为什么会是这样,不太清楚。也许一般是男人御马,从后边拢着女人?可是,萨当斯和侯立两人是萨当斯手执缰绳,驾驭马。而且,萨当斯的身量比侯立高,挡住侯立的视线。
走了一会儿,萨当斯感到侯立往她脊背上吹气,她知道,师兄的身量矮,呼吸时自然就吹到她的脊背。
萨当斯笑了,她说,“师叔选你们入师是不对身量有要求?”
“啊?”
侯立明白了萨当斯的意思,他说,“不是,我们这是练功练的,实际我们的身量都不矮。”
说着,侯立挺直了上身,在萨当斯的耳边说,“师妹,你这回再看我。”
萨当斯惊回,一看,侯立兀的长出一个头!
萨当斯浑身一抖,说,“师兄,你别吓我——你怎么兀的长出一个头?!”
侯立说,“不是我有心吓你,实际上我比你高出不止一个头,在路上走,我还能捋直了腿,又高出一截——我们练功,在树上运行,都需要佝偻着身子,像猴子一样,只不过,我们原来就比猴子高了许多,只是为了在树上行动方便,有意佝偻起身子而已。”
萨当斯听了,好一会儿,她才嘟着嘴说,“这回咱们在一起,你大可不必还佝偻着身子了?”
侯立说,“这回不必了,和你走在一起,再佝偻着,那像什么话?”
萨当斯莫名低压声音说,“你和我在一起走干什么……”
“啊?”
侯立没大听清楚。
萨当斯也没应声,脸兀自红了起来。
一会儿,萨当斯咬了一下下唇,然后问,“师兄,你们师兄弟的名字,听上去都是一个似的,我们以后怎么区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