叟索季哈手搭凉棚看去,只见影影绰绰的有点儿那个样子,你要说,这就是一只望天的猴子,那怎么看怎么像。
叟索季哈笑笑的,不说话。艾申看她那样子,把她的手甩开,拉过轲比能的手说,“额依根·哈哈(妻子对丈夫的称呼),你看像也不像?”
轲比能看去,说,“真像。这里你是不是总来?”
艾申嘟起嘴,说,“算这次,才来过第二次。”
“噢?”
轲比能感到很好奇,他说,“听你说的意思,这片林子离你们的聚落不远,你怎么‘算这次,才来过第二次’?”
艾申叹了一口气,说,“小时候,大人总吓唬我们小孩子,说这里有拍花子,小孩进来,就被拍走了,所以,我们连远远望一望,都不敢。”
“那怎么还来一次?”
说到这话,艾申“剜”
了轲比能一眼,说,“不是你那可亲的安巴格(哥哥)把我掳到这里,我能来吗?”
叟索季哈走过来,对轲比能说,“杜音(四)从打来,一次也没回她额马家。”
轲比能说,“不对呀,抢亲,不是有三天省亲吗?”
艾申像要咬人似的,对轲比能说,“你安巴格那叫抢亲?”
轲比能不明白了,说,“他叫什么?”
艾申说,“他那叫抢人!我们几个女伴正在围子口玩耍,他骑着马从我身边过,俯下身,一把把我抱在马鞍上,跑进这座黑松林里,就把我那啥了。当时把我吓得,叫都叫不出来声。”
叟索季哈在一旁说,“尝到滋味儿了,喜都喜不过来,还跟谁叫去?”
艾申空打了叟索季哈一下,说,“真的,那时真是吓的,你安巴格那样子,就像个弘胡(强盗)似的。我连正眼睛都没敢看他。”
轲比能说,“那我见到阿马哈(岳父)额马哈(岳母),还要替我安巴格多磕一个头了?”
艾申惊喜,说,“你要去我家?!”
轲比能说,“都走到这儿了,哪能不去?你说呢二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