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卯带着邹管家赶到,拨开人群,看着他道:“百里素鹤,林某人可是等你许久。
如何,本斋主的盛情满意吗?”
卞清面色骤寒,眼底杀机显露。握剑的手不自觉的握紧,缓缓向后移动。
“想走?你觉得今天我还会给你机会?”
然卞清不语,只小心的戒备。
霎时,令林卯登时大笑,忽道:“怎么?换把剑,蒙个脸,就觉得没人认得你?
来人,抓起来。”
望着迅围逼而上的众人,卞清登时杀机迸现。合着闹半天,原来是把当成了百里素鹤。
这也不怪林卯没认出来,卞清身形本就无素鹤有六分相似,夜幕沉沉又遇上他蒙面。
使得六分,立马升到八分。
忽然,惊雷劈下,豆大的雨点随后而至,转眼形成瓢泼大雨。
雨势很猛,噼噼啪啪打的人睁不开眼皮。
可谁也没有使用术法遮挡,只是一眨不眨的盯紧对方。
“锵”
的一声,也不知是谁先出的剑。登时,众人齐上,招式齐出。
卞清此人,能为是有的。但充其量,只在中等。短时间相持,勉强尚可。
时间一长,短板便会拉出。
慢慢的,趋与下风。
起初,林卯并未起疑。但看了几招之后,渐渐的察觉不对劲。
他与素鹤曾经有过交手,深知其能为。眼前之人,不说蠢才,搁他眼里也是庸才。
这般平庸无能,又岂会是屡次坏他事的素鹤?
想明白了,也更加怒火焚心。
敢愚弄他,真是罪不可恕。
“杀了此人,不必留手。”
邹管家一惊,道:“老爷?杀了他,我们怎么和那位交代?”
“哼?别告诉我,你没看出来?”
“这……属下眼拙,不懂老爷您指的是?”
“曾在百里素鹤手上栽过的你,告诉我,他的能为只是如此吗?”
林卯此话可谓尖锐刻薄,如果说往日还有一丝拉的表面情分,那他现在是实实在在的撕破了。
“属……属下愚钝,委实不知。百里素鹤惯爱藏拙,说不得此回也是。
前几次,咱们不就是因此吃了大亏吗?”
邹管家强按心中剥皮拆骨的冲动,面上仍是一副惯有的唯唯诺诺。
实则,牙跟已经咬出血。却是和着全部噎下。
反复提醒自己,要忍,要忍。你不是他的对手,隐忍才有活路。
“是吗?那我告诉你,此人……是假的。你不需要,跟我解释解释吗?”
“我?”
邹管家蹭的后退数步,虽然早就清楚林卯对自己的信任不复当初。
可他总念着一点旧,想着再不济,看在以往的情分上。便是情义不在,还有些许人情。
如今看,这些年的卖命,全都是喂了狗。
林卯冷笑,喝道:“听我命令,都去洞内擒贼,此人本斋主亲自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