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完看到穆婉如愣了一下,接着道,“不要说慌哦,你也说了,在场的有你的姐妹,王爷相必也不是孤身在湖上泛舟,证人很多的。”
穆婉如脸疆了一下,咬着唇回道“虽然还没有定亲,但那时候先皇后与太后都已经把我宣进宫见过,先皇也透露过要赐婚的意思了。”
“所以,还是你在没定亲之前,与陌生男子琴萧合奏,心意相通了呗看来我得问问穆夫人去,你们穆家不是一向号称书香门弟,礼仪传家的吗就教得女儿这样”
穆婉如就做捧心的西子模样,脸色白,摇摇欲坠的,又演上林黛玉了,“我们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不管怎么说,我跟王爷是真心的,我也是宁王妃,王爷也是我的丈夫,你霸道王爷,有违妇德”
楚然笑了,“妇德呀我第一次去临福院当着我面儿搞小动作的时候,我是不是就跟你说过,有本事你就抢,想要王爷自己想办法去怎么滴我是把王爷绑裤腰带上走哪带哪了,还是送屋里不让他出门了你来跟我说你们多情深义重的,啥意思呢让我给你拉皮条做媒婆吗你脑子里装得都是啥你刚刚说了,你也是王妃,你也知道自己是也,那说明你还知道我是王妃,王爷是我丈夫。你是不是觉得我是菩萨转世心宽的得把自己丈夫往别人被窝里送妇德呵呵,我俩是明媒正娶,拜过天地祖宗的。我为他生儿育女,孝顺他的母亲,兄嫂,养家活口,你给我说说呗,我违了哪条妇德了”
“你嫉妒”
“我嫉妒嫉妒啥嫉妒王爷见都不想见你,还是嫉妒你用尽心思也堵不到人还是嫉妒你独守空房守活寡还是嫉妒你脑子没数儿,给你选了路你不走,有郡主娘娘你不当,非得留在王府里破坏我一家三口的美满家庭嫉妒你也说得出口啊”
“你言行粗鄙,不懂规矩,把王府的脸都丢尽了。”
“我言行怎么样,你还真没资格评论。懂不懂规矩的,也得让能受得起我规矩的人来说。至于说给王府丢脸那你是从哪得出的结论呢谁说了,你指出来一个我听听”
“只要你不霸着王爷,王爷一定会来找我的”
“我没霸着呀,什么时候霸着了。别在这儿跟我扯这些没用的,我屋里俩孩子呢,闲得难受你自己一边玩儿去,少来烦我。以后再拿这些狗屁倒遭的事来跟我扯蛋,别怪我不客气,给你脸了是吧。”
惯的毛病。
骂完了才不管她是哭死还是哭活呢,爱咋滴咋滴,楚然直接回院子。
等肖玙结束了应酬回来,才一进屋,啪的一声,抬头一看,夫人拍完桌子正横眉毛竖眼睛的瞪着他呢。
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
“没定亲之前,你跟人家琴萧合奏了给人家心意相通了”
啥玩意儿就琴萧合奏了还心意相通了谁呀
再说那时候他还没来呢好嘛。
在记忆里翻腾了半天,肖玙恍然大悟,“啊,那一次啊。跟本不是我啊。萧是老三吹的。当时我们跟舅舅家的表哥表弟还有几个皇室宗亲子弟一起游湖。三月三嘛,京城周围就雁鸣湖的风景最好,大半个京城的子弟和闺阁小姐都去那边游湖的,各游各的,互不靠近,离着老远,各不相干的好嘛。当时就是有一艘船上有琴声,那么老远,弹的啥曲子都听不清,老三骚包的显摆他会吹,再说吹的也不是凤求凰啊,是将军令。怎么就成了我跟她琴萧合奏了呢有毛病吧”
呃
那这位穆小姐可是够能脑补的。
问题那一船的皇室宗亲,她咋就挑上二皇子yy了呢难不成是因来传出了皇上要赐婚的消息,然后就以为二皇子知道她在船上故意撩骚的那她得对自己的琴技多自信觉得人家一听就惊为天人,除了她穆大小姐谁都弹不出来
哎妈,脑壳疼。
“她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恋爱脑”
肖玙哼了一声,“是神经病。”
然后第二天开始,宁王爷突然开始奋图强,开始上朝了。半点不见之前北境使臣入朝时上过两次朝就又不去了的惫懒,然后人家上朝,还不是当吉祥物不说话,也不是事事参与,就跟穆丞相杠上了。穆丞相说话他就说话,穆丞相不说话,他也不说话,穆丞相赞成的他必反对,穆丞相反对的他必赞成。明明白白的表示中他在无理由的跟穆丞相做对。穆丞相下了朝到宁王府求见,一看是他,连大门都不让他进。在路上堵,他也堵不着人。想让他闺女做个中间人调解一下吧,他闺女更见不着王爷了。后来他干脆当朝问出来,王爷为啥要处处跟他做对,人家很坦白,就说了,你不会教女儿,竟办些不靠谱的事儿,还欺负他夫人,那肯定也当不好辅,别让他把皇上给坑了,他得救他皇兄
皇上在上面坐着听他们打架,差点儿没笑出来。
他登基两年了,朝政已经很稳了,也该到了做一些改变的时候,先帝的老班子,也不是完全不能用,但是跟他理念不怎么合的辅是该换换的。他就跟宁大将军稍稍透露了一点意思,原本是想着让宁大将军挑头的,文武相争,也是正常。也不知道是不是宁大将军跟宁王说的,当然他出面最合适了,这不是他以前懒得推不动嘛。可算是干点儿正事儿了。不过他这个理由找的呀
结果当然不会很快出来。皇上为了让他的懒弟弟多上上朝,也得多拖几天。
反正就是,宁晖都会走,说话都能说利索了。又是一年的秋天。楚然的云来火锅大酒楼在坊市街最繁华的地段开业了,宁王与穆丞相“翁婿”
相争的奇景还天天在朝堂上上演呢。
“王爷,妾身自请离开王府,去大报国寺清修。”
穆婉如不管不顾的以死相逼,闯到临福居,跪在院子里就喊上了。
又来这一招啊
那啥招儿用两回可就就好使了。
“那就去吧。”
肖玙还是没出面,楚然让秋玉给传的话儿。
她出府之日,既是穆丞相致仕之日。
要不是为官还算廉洁,他连全身而退都不容易。
最后穆婉如也没去寺里清修,没诚心的人,可别去打扰佛祖菩萨们的清静了。王府给她正式的了丧,穆氏王妃病逝。按王妃建的衣冠冢,当然是未入王爷陵墓的,将来也不会合葬,还不够寒碜人的呢。然后穆丞相告老还乡的车队里跟着一辆青尼小轿,里面说着丞相“义女”
,据说是丞相夫人思女心切,偶遇长相与穆氏王妃有几分相似的新寡妇人,便认了义女,当然亲生养在身边。
王府里总算是没有无聊人士打扰,楚然与肖玙很快就搬到了主院,东跨院重新翻修了一遍,做了客院。家人里很少过去的。
穆丞相先脚告老还乡,后脚宁王就告病,再也不上朝了。宁大将军也以年纪大为由,常请病假,随着新科的才子们渐渐的崭露头角,朝堂上人事更迭,慢慢有了新的景象。
宁王府里,又恢复了在老家县城时的模式,女主外男主内,楚然在外面挣钱养家,日进斗金的金山银山往回挣。王爷在家里读书写字搞个人爱好,加教养儿女。
谁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劲,都可习惯呢。
二十年之后,又是一朝新帝登基,京城的繁华何止翻了两倍。老百姓们对十天里有八天都会在街上逛的两位,熟悉得跟隔壁邻居没有任何区别。只有上京的藩邦使臣或是外地商贾才会好奇,那两位一个坐着轮椅一个推的是什么人啊为啥街的店主小摊贩都爱送给他们东西呢还不肯多给,一家就给那么一点,尝个味儿都没了,那两人身后还专门有人推个车,上面放着豆腐,挨家送。啥意思啊京城还流行以物易物呢那也不等价啊。还叫王爷王妃啥王爷啊啥王妃啊这么神奇的吗
啊啊啊啊啊,原来是宁王妃啊。是那位女财神呀哎哟妈呀,见着财神奶奶真人啦原来财神奶奶长得比神像上还那什么一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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