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闫举杯,碰了碰袁振手里的酒杯。
“你真够……”
“不用夸我太够哥们儿,我就是这样的人嘛!”
“你就瞎扯吧,还不是找个由头来蹭饭。”
“你……你这个思维模式,令人发指啊,这位同志……”
八号是袁振生日,小闫当时在山东做一个项目,未能帮他庆生,於是说好回到北京给他补过。袁振说我都几岁了,过生日就是老一岁,过什麽过!小闫说:可别这麽说,一定要过,别觉得家人不在身边儿就对自己马虎。
於是……
说麻烦确实麻烦,袁振不觉得生日有什麽大不了;然而,这样被人惦记和重视又是令人倍感温暖的。
生日当天他接到了哥哥和小闫一人一个电话,都是祝他生日快乐。小侄子还拿著听筒给他唱生日歌。
“三十五了啊。啧啧。”
“你三十五岁生日我可没这麽挤兑你。”
袁振白了小闫一眼。
“怎麽叫挤兑呢,我这是感叹。你看咱,一转眼儿都三十五了。”
小闫晃了晃酒杯。
“谁不是啊?”
“说起来……上次咱哥儿几个凑一起,怎麽也觉得那麽久远了?五月份吧?还是四月份?”
“五月。”
袁振想了想。说起来那次正好撞上龙语。那一次聚会,实属不易。赶上一个从国外回来在北京转机的,一个是单位派来学习,还一个洽谈项目。很齐了。对於大学毕业後就天各一方的老同学来说,这样的聚会不知道一辈子能赶上几次。要不怎麽能喝那麽多呢?
“诶诶,就那回你遇上那龙语的吧?”
“嗯,就那回。”
袁振点了点头。
“你俩处上了?”
“瞎扯。”
袁振吃菜。
“怎麽我就瞎扯呢。说说呗。”
“什麽都没有,说什麽?”
“没劲。”
“没劲就对了,我哪儿有你有劲啊,出个差都撞上豔遇。”
“我老觉得你那耳朵能捕捉超声波。”
小闫笑。就刚刚接个电话,也能被袁振听个一清二楚──这一副嘛耳朵啊!
“你什麽时候能踏实下来啊?”
袁振语重心长。
“踏实?什麽叫踏实?你跟景燃倒是踏实呢,谁也没你俩踏实吧?结果呢?”
小闫不以为然,“诶,说起来……”
“嗯?”
“算了没事儿。”
“拉屎还带往回缩的?”
“我操!袁振!他妈吃饭呐!”
袁振笑。
“也没啥重要的……我去山东时候,赶上他们市政有个项目,是筹建新的政府大楼,完了吧……请一国外公司做的设计……”
“你遇上景燃了?”
“没。是听说主设计师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