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两人才见过,赏月观云,谈天说地,她并不觉得今日还有什么好说的。
小桂子笑道,“这个奴才也不知道,我就是个传话的,不敢妄自揣摩圣意,娘娘去了就知道了。”
刚听到陛下这么说时,他也吃了一惊。
紫宸殿是陛下的寝殿,平日里不准任何妃嫔踏足,丽嫔算是得了头一份殊荣。
“行,我知道了。”
南蓁将长剑放回屋里,跟冬月说了一声,便随小桂子往紫宸殿而去。
时辰尚早,宫道上还有不少宫婢在打扫,看到一行人,纷纷侧目。
不敢明目张胆地看,却总是在每一个动作间隙瞥上两眼,从冷宫到紫宸殿这一路,若眼光能杀人,南蓁只怕已经成筛子了。
“娘娘在此处稍等,奴才进去通禀一声。”
南蓁微微颔,规矩地站在台阶下,不一会儿,小桂子再度出来,将她请了进去。
紫宸殿很大,南蓁进的仅仅是其中一间。
里面窗明几净,琉璃瓦,檀木桌,波斯地毯上交织着繁复的花纹。鼻尖是淡淡的香味,她分辨不出来,嗅着却觉得精神了些。
软榻上半靠着一人,手指书卷,沉目静读,日光洒在他高挺的鼻梁上,使得整张脸半明半暗,如刀削斧刻一般。
前两次都没来得及细看,现凝神片刻,现他居然长得不错。
感受到对方的视线在自己脸上游移,萧容溪不太适应地拢了拢眉头,放下书,抬眼看过来,“可曾用过早膳了?”
语气熟稔地如同多年老友。
“回陛下,未曾。”
南蓁在离他五步远的地方站定,“陛下匆忙唤我过来,有何要事?”
萧容溪轻轻抿唇,下了软榻,指着满桌热气腾腾的食物,“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