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们实际上并没有认识多久,但岑声声就是很相信周时慕,也因为他在身边而感受到股安全感。
车子启动后,前排司机师傅问先到哪儿,周时慕看了眼唇色泛白的岑声声,“井周街道”
岑声声忙摇了摇头,“师傅,去福安街道的景城苑。”
和师傅交代完路线后,她转过头对周时慕解释,“因为前段时间外婆做了个比较大的手术,还在恢复期,所以现在和舅舅一家住在一起,我”
她一下顿住有些卡壳,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从小没有妈妈,爸爸也早有自己的家庭,自己是跟着外婆一起长大,现在不得不暂时跟着外婆住到舅舅家里这么多的事情。
她还没有准备好同才新认识的朋友剖析自己复杂的身世。
周时慕打断她的沉默,忽略刚才的话题,转而问她,“我们明天先休息一天我最近还会待在南城,暂时不着急回京北。
等你休息好了我们再出去
岑声声没意见,可能这两天她确实没有精力再带着周时慕逛游,因为隋思远激起她那些不好的回忆,她神经紧绷的已经快要精疲力尽了。
周时慕让出租车师傅将车子一直开到了小区里面,问过岑声声住的那栋楼,将车子开到楼下单元门口,直到看着她安全上楼后才安心离开。
那个男生的名字叫隋思远,具体是哪几个字还不明确,以及岑声声曾经给他做过一段时间的家教周时慕手里掌握的信息只有这些。
南城这边有6宴周
的人,周时慕打了电话过去让人查。
6宴周的人动作很快,没花多长时间就给他汇报了那个男生的基本信息。隋思远,算是家境不错,现在住在汇恒庭,南城湖西区的新兴富人区。
他的父亲还很凑巧地就供职在6宴周占股投资的一家医疗器械的上市公司。
现在在本地一个二本院校读书,还没毕业。而他和岑声声能扯上关联,则是因为岑声声曾经在他家做过不到三个月的家教老师。
岑声声后来很快就去京北了,隋思远后面也没有再找家教。周时慕不知道这中间生了什么,以至于她会如此恐惧,对一个曾经教过的学生避如蛇蝎。
直到里面的人给周时慕带来的更详细的消息,有隋思远一年前曾经诱、间未成年少女但却因为证据链不足而私了的案底。
到底是真的不足还是人为的不足,大抵心里也有数。
周时慕隐约能猜到岑声声遭遇了什么事才会对这么一个废物杂碎充满恐惧,他压着火气去换了适合活动的装束,而后直接去了汇恒庭附近将一直被人盯着的男生直截了当地拖进深巷里。
的确是有话想要问他,但在问话之前,周时慕先下了狠手猛打了他一顿,泄压制了一晚上的情绪后,才低眉垂眼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说说吧。你都对她做了什么”
隋思远一开始还不死心企图想跑,周时慕也没阻着他,斜靠在侧墙,咬着根烟,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惊恐着连滚带爬地绕过他跑到巷子口,又在看到巷子口堵着的人后重又绝望地退了回来。
“我不是说了,让你说说么”
见他重又跪在面前的水泥地上,周时慕嗤笑着,抬脚又是一踹,非得撞个南墙
隋思远半跪在地上,将他之前是如何与岑声声是怎么认识,又是如何一步一步套取她的生活信息,最后又在生日那天想要让她和自己在一起的事情全部交待清楚。
“我只是手段极端了点,但我实在是因为太喜欢她了,我只是想要生米煮成熟饭。”
“但是我誓,我没睡到岑声声,真的”
隋思远一脸惊恐的表情,满脸的鼻涕眼泪混合着,“我是想要强了她,但是没得手。大哥求求您相信我,我真的不敢撒谎的。”
“我知道。”
周时慕垂眼看着他,眼里没有半分温度,“你要是真做了
那种事,我也没必要在这跟你费这么多话了。”
他嫌弃地踢了隋思远一脚,“那样我会更直接些。“
周时慕的确早猜到大半。
不是因为相信隋思远的话,而是他了解岑声声的性格,她是外软内硬的极端性子,如果真的遇到那样的事情,她一定会反抗到底,争一个鱼死网破。
而之所以没有,还对隋思远充满恐惧,不过是因为事情还有余地。而正是因为她还有要考虑的那部分余地,所以她选择了能忍则忍。
周时慕完全能够想象得到岑声声的那些顾虑。
她没有能够替她遮风挡雨的父亲,只有年岁渐长的外婆相依为命。
三年前她也已经是思想成熟的成年人,这样的事情她不可能跟外婆讲,更没有靠得住的旁人可以倾诉求助,没有人给她这个精神依靠,她只能靠自己坚强挺过去。
一个人的孤军奋战,她必然要考虑得失,投鼠忌器,没有必要为一个渣滓毁了自己的生活,争一个鱼死网破。
岑声声会忍。
但对周时慕而言,不管隋思远对岑声声做过什么,都罪无可恕。他会是岑声声的依靠,替她遮挡住那些不见天日的黑。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