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声声两手在身前混乱地比划着,她话终究没说完,也说不太出来,她做不来像某人那般肆无忌惮的放浪
她的双颊热,窘迫的不行。
周时募吊儿郎当地接过她没说完的话,干嘛他低声笑笑,还是怕我要对你做什么一副孟浪样烧都压不住他岑声声干脆不理他了,他就是故意戏弄自己。
车子出了地库汇入地面车流,周围环境也跟着嘈杂起来。
周时募一手扶着方向盘,另一手随意点开车载蓝牙,随口问岑声声有没有什么想听的。岑声声闻言还动作明显地往副驾驶车窗那侧挪了挪,只是摇了摇头,就是没有出声,一副要同他拉开距离的架势。
恼羞成怒起来,像个可爱的小朋友。
周时慕舌尖不自觉顶了顶腮,觉得胸腔那股笑意都快要压不住了。
等红灯的空隙,他侧过身,垂着头往下,去探岑声声的视线,勾唇问她,生气了岑声声只是撇过头不给他看。
“错了,我下次一定注意点。”
他视线落在她圆润毛绒的后脑勺,喉结上下滚了滚,压下想要摸一摸的冲动,滑出的一句错了京腔味儿极重。
他一定很少说这两个字,裹着满满的散漫随性意味,只是看向岑声声的面色收敛起来倒是看着诚恳极了,“是怕你因为晚上的事儿受影响,逗你的,没别的意思。”
“真的。”
大概从没见过周时慕这样的人也有示弱的时候。这感觉,挺新奇的。
岑声声咬着唇看着他,那双小鹿般澄澈的双眼氤氲着水气,他这番坦坦荡荡的模样,倒真的像是自己误会了想多了一样。
街边路灯顺着车窗倘徉而进,借着光线,观察到周时禀的面色比起平日来还是要有些病态的泛红,岑声声不免有些有心,也没心思再和他争辩。
“你什么时候烧的啊,有没有去过医院啊”
她一下子有好多问题抛出来,”
有没有吃药啊”
周时禀很无所谓地摇了摇头,“没事儿,风热感冒,睡一觉就好了。”
前方的信号灯终于转绿,他没再继续这个话题,直接一脚油门踩出去,往天成府苑加前进。岑声声也没再追问他,转而将视线落在车外道路两旁的商铺,这个时间好多家门店几乎都关门了,她想要找的药店一直都没有看到。
周时募余光里,看到她两只小手扒着车窗,整个人大半个身子都贴在车门上,好奇问她,想找什么”
岑声声没回头,小声说了句“药店。”
“给我买”
周时慕意外地抬了下眉,喉咙都有些痒,低低咳嗽了声,“家里有。”
“那你为什么烧成这样还不吃药”
岑声声立马转过身,像大人审视小朋友一样的动作质问他。
周时慕面色僵了僵,薄唇张了下,只说,“没必要。”
岑声声盯着他看半天,突然想到了什么,“烧得这么严重还要硬抗啊,周时慕,你该不会是怕苦吧”
周时慕只是紧抿着唇,没接话。
直到车子缓缓驶进天成府苑,两人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岑声声的手藏在外套口袋里,时不时用力掐着,不然她怕自己憋不住笑出声来。
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周时慕还有这么幼稚小朋友的一面。
直到车子停稳要下车了,岑声声才突然想起来问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周时慕。”
她可怜巴巴地看着车外拉开副驾驶车门示意她下车的男人,”
你们家都有什么人啊我这么晚过来叨扰,真的可以吗我觉得还是不太合适,要不我还是自己打个车去附近找个酒店吧
周时慕哼笑了声,“都到门口了才想起来后悔变卦”
看岑声声一脸纠结的模样,周时慕也不继续逗她了,散漫道我一个人住,爷爷他们都在老宅那儿。放心吧,除了打扰我,打扰不到别人。
岑声声心道那不是更不合适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比去他家叨扰更严重吗
眼看着岑声声的表情更纠结了,猜到她要说什么,周时慕赶在她开口之前截住她将要说出口的话。
“岑声声,你好歹有点良心吧。”
他双手插着兜,朝后退了步,耷拉着脑袋定定地看着她,“你就放心我这样一个人待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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