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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忡心下一沉,眼珠一转,有了对策:“回主子,云忡以为此事应该从那日去往斗场的人员入手,那日除了云呈。。。”
说到这,云忡掀起眼皮偷偷看了眼宇文译,见其脸色阴沉不定,有些迟疑道:“竹伶。。也去了斗场。”
‘竹伶’二字一出,云忡明显感觉到气氛有一瞬凝固,半响,宇文译从椅上站起,神色晦暗不明道:“她人在哪。”
“淑苑。”
闻言,宇文译立即出了书房。
宇文译一走,云忡僵持的身体逐渐放松,他舒了口气,挣扎着从地上起来,随即拖着重伤的身子也去了淑院。
淑院,竹伶刚将丫鬟屏退,正准备褪去衣服,为自己左肩处的剑伤上药,宇文译从外面进来。
见宇文译突然闯入,竹伶先是一愣,随即展颜一笑,缓步走到宇文译身边,熟稔的掏出一条丝帕轻柔的为宇文译拭汗。
“爷事务繁忙也得多注意身子啊,万一熬出病了,可怎得是好。”
瞧着宇文译面色白又满头大汗的模样,竹伶满眼心疼,只当他是杂事缠身,累坏了身子,却不知宇文译这身汗,是拿人出气打出来的。
宇文译“啪”
的一声拍开竹伶的手,冷声问道:“前日晚上你去了哪。”
握着帕子的手猛的一抖,竹伶顿时面色惨白道:“奴。。去了斗场。”
“啪”
宇文译一巴掌将竹伶抽到地上,手指着竹伶,咬牙切齿道:“贱人!果然是你!说!是谁给你的狗胆,胆敢背叛本皇子!”
竹伶趴在地上,捂着右脸,彷徨不知所措的看着宇文译道:“爷在说什么?奴不明白。”
“不明白?好个不明白!本皇子问你,是不是你将斗场的事密报给了大理寺,又带着大理寺衙役去了富源赌坊后院的密室!”
宇文译怒从胆生,杀气腾腾的盯着竹伶,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了。
听到这儿,竹伶终于明白宇文译的来意,顾不得左肩处的剑伤,竹伶爬起身跪好,抬头望着宇文译努力解释道:“爷,奴对天誓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爷的事,那日奴只是闷在府中无聊,正巧看到云呈出府,一时好奇才跟了上去,当时奴贪玩,见青连山风景甚美,便多转了一会儿,等奴去斗场找云呈时,大理寺的人已经闯入了斗场,正在与云呈等人交战,奴本想去帮云呈,又见方喜躺在地上旁边有一男子好似在追问什么,奴担心方喜说出爷的秘密,情不得已只能出手将人射死。”
在处于盛怒之下的宇文译看来,这些不过是竹伶的辩解之词,他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的笑意,道:“你说不是你做的,那本皇子问你,那日你为何一夜未归,有何证据证明不是你做的!”
“爷明鉴!”
竹伶咚的一声将头磕到地上道:“奴因杀了方喜被大理寺的人一路追到密道外的青连山山腰,正欲逃跑时,被那人现,刺伤了左肩,后来奴拼死逃脱在后山躲了一夜,直到深夜才回到府中。”
宇文译此人脾气暴躁、喜好杀戮,又疑心甚重,因此竹伶在解释的过程中下意识的隐藏了自己被囚的部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