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置信:「他是傻子怎麼管理公司的?」
秘書:「現在都有人工智慧了,誰還用人管啊。」
我:「我們公司就不用人工智慧管。」
在我英明神武的管理下,公司業績雖然沒有蒸蒸日上,但也勉強達到及格線以上。
秘書:「剛才我給傅總你的建議,就是人工智慧生成的,很顯然,傅總你沒有英明到能夠提前人工智慧做出決策的地步。」
我裂開了,我要窒息了,我要咬著我的小手帕開始打電話搖我老婆來安慰我了!
人工智慧他能有老婆嗎?
顯然不能!
所以我還是領先於人工智慧的……
111。
趙初定的母親沒有活過今年冬天,我去見她最後一面時,她握著我的手,說:「難怪我以前就討厭你小子,你以前在暑假,天天跑到我的奶茶店裡欺負我兒子。圓圓多乖啊,跟著我吃苦,他一聲不吭。小玉,我把我的圓圓交給你,你要幫我照顧好他,不准再欺負他了知不知道?」
我點點頭。
趙初定沒有給他的媽媽辦喪事,遺體送去火化了,最後到他手上就只有一個小盒子裝著的骨灰。
我把他重接到我的房子裡,他總是不說話,一個人悶悶地坐到沙發上。每次我從他身邊走過,他都要讓我親他。
有時候我在書房裡工作,他會突然走進來,坐到我的腿上,讓我親他,親了一會兒後他會愧疚地說:「不好意思,打擾你的工作了,我只是想要和你多親近一點,我有點慌,不知道為什麼。」
他待在我的書房裡,在旁邊的小沙發上坐著,我朝他看一眼,他就會認為我現在是空閒的,然後過來黏我。
「玉玉,我好像失去了一切。」他說,「我還有你,我只有你。」
112。
每個人的生命里,都會出現那麼一個人,那個人身上會寄託著你身體的一部分,一旦那個人離開,你就好像會被帶走一部分。
趙初定把他的大部分都寄托在他的母親上,他的社交都是圍繞他的母親的,和不同的男人保持聯繫是為了多賺點錢給他媽媽治病。
母親的離開,就好像帶走了大部分的趙初定,他變得恐慌,驚懼,患得患失。
113。
我帶他去紋了身,在十二月的月底,聖誕節剛過後沒幾天,他起初不願意,因為他的母親從來不讓他紋身。
「那我紋身,我在我身上紋你的名字縮寫,紋在胸口,這樣你每次衝過來抱我,都知道你耳朵貼著的地方是屬於你的。」我說。
又下雪了,天氣特別冷,趙初定穿的雪地靴沾了特別髒的雪,他把腦袋埋進圍巾里,只露出一雙眼睛,他的眼睛紅紅的,看起來特別可憐。
我帶他進了紋身店,店長遞給我各種紋身圖冊,我選了一款字體設計,就讓店長幫忙紋身。
等我紋身完後,趙初定說他也要紋身,他紋在後腰處,他說這裡只有我能夠看得見。
趙初定紅著臉說出這句話。
我穿好衣服後,在外面等他,心不在焉。
趙初定出來後,我給他塞了一顆糖,糖在是外面的點心塔上隨手拿的,草莓味軟糖,看上去特別適合趙初定。
趙初定接過糖,笑著對我說謝謝。
他說謝謝時,眼睛會因為他的笑容而彎起來,像顛倒過來的兩顆小愛心。
「你都不問我為什麼給你糖嗎?」我說。
「為什麼?」
「因為我怕你跟我在一起過得太苦了,你媽剛走,我就拐了他的乖圓圓去紋身。」我撩起他的衣服,看了一眼紋身的地方,有點出血,「其實你沒有必要紋身,我就說著玩的,我自己想要紋身是一回事,你紋身又是另外一回事。」
我手裡握著自己剛撕開的糖紙,糖紙在手心裡皺皺的,我說:「我其實今天帶你過來,是存了心要讓你看見我為你紋身的樣子,我想要讓你以後都記得我對你的好。」
我們出去後,趙初定說他想要吃糖葫蘆,不遠處,一個大爺推著三輪車在街上很緩慢地走,三輪車的輪子壞了,大爺只能推著三輪車走。
那種三輪車不是有棚子可以遮風擋雨的類型,前面就類似自行車的前輪,後面有兩個輪子,上面有裝貨物的地方,糖葫蘆就裝在裡面。
趙初定原本是打算去買兩串糖葫蘆的,結果他跑回來找我時,手裡拎著兩個大袋子,裡面估摸著有幾十串糖葫蘆。
「大爺的車壞了,他原本打算去人流量大的地方賣,現在車壞了,他只能先回家,但是糖葫蘆一個也沒有賣出去……」他越說話,聲音越小。
「唔,我這樣是不是算亂花錢?」趙初定抬起頭問我。
因為家庭的原因,趙初定對錢特別敏感,他總認為,錢必須花到正道上,像他這樣因為一時的衝動而花了比預期高几十倍的錢去買一些他並不迫切需要的東西,就是浪費。
「不算亂花錢,這是你願意做的事情,你做了,會感到開心,你為你的開心買單,這很值得。」我說。
他抬起頭,看著我,把他的銀行卡塞到我手裡,他踮起腳尖來吻我:「這是我的卡,玉玉你隨便刷,我覺得和你在一起很開心,你可以隨便用我的錢。」
誰說我傻的?
傻子能套路到這麼甜的媳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