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眼里一暗,“我是宫慧芳啊,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李朝云这才想起来,“宫姑娘?你怎么在这里?”
宫慧芳叹息一声,语气里多有怨怼之意,“李公子当年不告而别让我想的好苦。”
李朝云愕然。
“当年你我好歹也有一份情意在的,今日我有了难处寻上门来,你夫人却要将我母子二人拒之门外,未免也太过无情了。”
她又哀声控诉起来。
闻言,李朝云看向宫慧芳身后的凌霂华。
“你来的正好,你告诉李公子我有没有撒谎?”
宫慧芳见到凌霂华出来立即朝她走来,誓要她给个说法。
“你何苦逼人至此?我要的从来就不是名分,而是一个公道。”
她说着又痛哭起来。
“按说人家慧娘才是正妻,你不过欺人家无权无势一个苦命女子。”
“对,你们李家也该给慧娘一个名分!”
人群里有人义正言辞地说道。
“什么正妻?什么名分?”
李朝云一脸茫然。
宫慧芳见他不认,故作伤心欲绝状,“你我当年一夜欢好,我便珠胎暗结,如今你倒是通通不认了?”
“你在胡说什么?”
李朝云脸上已然有了怒色。
“洪儿你过来。”
宫慧芳拉着儿子李洪到李朝云跟前,“我们的儿子已经五岁了,你看看他和你长得多像,你真的忍心不认他吗?“
围观人群窃窃私语,都在评判着李朝云和男童的相似之处。
李朝云几乎要被气笑了,“我与你清清白白,你为何要自毁清誉来陷害于我?”
宫慧芳闻言捂脸大哭,“我知道你如今娶了美娇娘就瞧不上我一个乡野村妇了,既然你不认我们母子,我也不活了!”
眼看着她转身就往一旁的柱子撞去,李朝云急忙闪身拦住她。
她却一把抱住李朝云,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道:“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是有我的……”
李朝云想推开她,奈何她却块狗皮膏药似的粘上了就甩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