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欲哭却无泪,想到女儿险些被人害死,她心里既惶恐又悲愤。
翌日,阮媚在灵野寺悬梁自尽一事不胫而走。
喜鹊听闻此事忙汇报于平宁公主。
彼时,平宁公主用过午膳,正在漱口,听了喜鹊的回禀,气得拍桌而起。
“她这是要做什么?以死明志吗?”
平宁公主冷着脸怒斥出声。
“公主息怒,谁能想到阮家那位气性那么大呢?”
喜鹊连忙劝道。
平宁公主冷冷地扫了喜鹊一眼,她当初做这件事是冲动也好,是为了膈应凌文远和阮媚也好,都不过是为了出口恶气罢了。
她完全就没有想过要把事情闹大坐实,可如今,阮媚以性命来反抗,是打定主意要与她撕破脸了吗?
“外头都是怎么传的?”
她哂笑一声问出口。
“这……”
喜鹊哪敢将那些污言秽语说给平宁公主听?
“你说,本公主不会怪罪于你。”
平宁公主微微蹙眉,脸上呈现不耐烦之色。
“外头只说卢家夫人不该去逼迫阮家那位,还夸阮家那位有情有义,只道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喜鹊这才小心翼翼地将听来的流言蜚语说出来。
平宁公主冷哼一声,眼里极是不屑。
“他们就没说本公主如何?”
“这倒是没听说……”
喜鹊垂低语。
平宁公主无声嘲讽,不是外头的人不敢说,怕是喜鹊不敢传话。
此事是她一手造成的,若是皇帝怪罪下来,她一力承担就是。
外头那些对她不好的言论她权当狗吠。
“驸马是什么反应?”
她心头触动,对凌文远的反应才是最在意的。
“庞统领派人来报,驸马爷已经出城去了。”
喜鹊道出这句话,很明显地察觉到周身的气息变得凝固起来,她吓得垂不敢去看平宁公主的脸色。
“他果然做到了像他说的那样,不可能坐视不理。”
平宁公主冷笑连连。
喜鹊抬头看她,却不知该如何劝慰。
“去备马车吧!”
平宁公主语气淡淡地吩咐道:“她怎么说都是本公主的前嫂嫂,本公主总要顾念着情面去看看她。”
“公主?”
喜鹊莫名地有些心慌。
平宁公主横了她一眼,她立即低头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