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露被平宁公主这一通抢白,心里再是不服气也不敢跟平宁公主叫嚣,只能暂且忍下这口气。
“公主说的是,我也是担心郡主的身子,那日郡主在我母亲房里吐了,想是身子不适不能饮酒。”
阮露故作关心的语气。
凌霂华见她故意挑衅,脸色已是冷了下来。
今儿她原本就只是邀请了阮柔,见到阮露不请自来的那一刻,她就该猜到阮露的用心了。
那日她在秦氏房里孕吐一事如今被阮露当众道出,是何居心自不必说。
只是如今,她肚子里的孩儿已经没了,她又有何惧呢?
“四妹妹,你还是少说两句吧!”
阮柔自然是察觉到了凌霂华的不悦,不得不开口劝道。
“三姐姐,我又哪里说错话了?”
阮露故作不解且委屈的样子。
阮柔被她拿话一噎,一时无言以对。
“四表妹没说错什么,我自小身子就不好,让四表妹费心了。”
凌霂华莞尔一笑,泰然自若的模样令阮露为之气结。
在场的除了性子直率的程芷焉又有谁看不出阮露是故意针对凌霂华。
平宁公主淡淡地睨了阮露一眼,心里对她又多了一分不喜。
“本公主有些乏了,郡主领我去坐坐吧!”
她忽然开口。
“公主这边请。”
凌霂华微笑着做了个“请”
的姿势。
一行人又说说笑笑地往水榭走去。
才刚坐下,钱大娘就端着药走了过来,她笑眯眯地说道:“郡王嘱咐老奴务必要看着郡主把药给喝了。”
凌霂华无奈地端起药一饮而尽,绘玉连忙捻了颗蜜饯给她。
“老奴告退。”
看着钱大娘离开,平宁公主眼里满是羡慕地说道:“本公主真是羡慕郡王和郡主这样的兄妹情谊。”
她说出这句话时,忽然瞥见了阮露眼底浮现的一丝嫉妒。
她面上微怔,对阮露无时无刻流露出来的敌意不免有些疑惑。
“让公主见笑了。”
凌霂华笑了笑。
几人在水榭里品茗聊天,不知不觉就到了午后。
钱大娘来询问是否可以开席?
凌霂华点点头,这才邀请诸人到设宴的长秋园。
“有酒无乐甚是无趣得很。”
平宁公主手里拎着白玉酒杯,骄矜地笑着说道。
凌霂华道声“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