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宁公主冷嗤一声,针锋相对地说道:“常安一向牙尖嘴利,让人哑口无言。”
“常安不过是心直口快,若是有得罪之处,还望公主海涵。”
常安郡主立即告罪。
平宁公主冷哼一声没再理她。
程芷焉在桌子底下轻轻地握住凌霂华的手,示意她不必介怀。
夜幕悄悄降下,程府处处张灯结彩,歌舞喧嚣。
男宾这厢酒正酣时,不知是谁提议行酒令,众人高声应和。
先时文字令,由行令者令,大伙儿嘻嘻哈哈地开始接令。
李朝云笑着读道:“长安有莽夫,执剑欲伤人。”
他说罢,眼神似有意无意地扫向屈南骁的方向。
屈南骁哂笑一声,接了句,“昨日臭皮匠,今日为人师。”
“本王一直以为屈将军是个粗人,如今才知屈将军乃文武全才。”
襄王哈哈一笑。
李朝云不在意地笑了笑,将杯中酒饮尽。
程照通捧着酒碗笑着说道:“程某是个粗人,弄不来什么文字令,不如掷骰子定输赢?”
“今日程都尉是东道主,就依程都尉所言。”
赵王亦爽快地笑着说道。
席上愈渐喧嚣起来,不多时就有人醉酒被扶了下去。
程照通还觉得不尽兴,又建议“击鼓传花”
。
鼓声起,花球在程照通手里被抛了出去。
屈南骁接在手里,他笑了笑,疾掷向了李朝云。
李朝云微怔,又笑着将花球抛向了凌文远。
鼓声止,花球巡了一圈,最后落在了襄王手里。
他大喝一声“妙哉!”
将碗中酒一饮而尽。
如此又是一轮传花球。
直至夜深,男宾这边还正当热闹。
凌霂华为了等兄长,与程芷焉坐在庭院里赏月。
程芷焉饮了些酒,青儿给她端来了醒酒汤让她喝下。
“程小姐可知今儿平宁公主为何会那样说话?”
凌霂华疑惑不解地问道。
程芷焉对身后伺候着的丫鬟摆摆手,直到丫鬟退下,她才笑着回道:“郡主还不知道吧?平宁公主和常安郡主不对付,她说的那些阴阳怪气的话都是在嘲讽常安郡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