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走的挺远的了,但是看到周围有这样的事情生,好奇的心理就促使谢阳拐了回来。
不知道是什么神奇的魔力,强迫一般,让谢阳即使腿在由着下意识顺着回家的路走,但眼睛却直勾勾的锁定在拐角口的车祸那边。
走近后,他才看到三位当事人的清晰模样。
时髦男子的脸应该是被绿池里的刚有复苏迹象的红叶石楠上的光秃秃的枝干给挂伤了脸。
短母亲见到自己孩子被车挂到,赶紧就跑了过去,把看起来摔得不轻的小孩抱了起来。
小孩被他的母亲抱在怀里,而地上已经有了巴掌大的血滩,短母亲哭泣着,手掌慌乱的按在他后脑勺,鲜红的血止不住的流,顺着丝,沿着她的指缝流在她的手背上。
她已经慌了,甚至丧失了理智,她的孩子眼神迷离,满目疲态,简单的睁眼都成为了难事。
迷迷糊糊的,他觉得这种感觉很奇怪,像是累了,又像是瞌睡。他的头有点懵懵的,脑袋后面有点疼,他知道是被摔流血了,从他摔倒的时候,他就知道了。同样的,他也知道自己妈妈手掌按着的地方,就是伤口。他好像听到妈妈再问他疼不疼,他很想说一句不疼,可是使尽了力气,还是张不开嘴巴。
短母亲不顾一切的往附近最近的医院方向跑,她知道自己的在肆无忌惮的往下流,她想要停止,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好在冲着风,泪花在冲荡下,就从脸颊飞落了。
绿豆大小的眼泪打在了地上井然有序的蚂蚁上。这只不幸的蚂蚁,像是被当场砸晕了,好一会儿后,它才从水珠里挣脱了出来,几只脚毫无章节的乱扑腾,失了方向,乱跑了起来。
短母亲到了一处小诊所,这并不是公办的。
到了饭点,医生都锁好门锁,准备离开了。
只是这位短母亲急快的跑了过来,哭着说,“我儿子摔破了头,你快救救他,留了好多血,你快救救他。”
一听她说的话,又看见她手上已经干了的血迹,他才大呼一声,“快!”
重新打开诊治室,慌乱之中,家和诊所的钥匙都被他搞串了。
诊治室里有根水管,医生用脸盆打来清澈的水,焦急万分道“先清洗伤口!”
附近的人都喊他吴医生,听人说他曾经学过一段时间的医,只是后来技术未大成。公办的大些的医院,是不要他这些甚至算的上是来历不明的自称有医资的人的,没有办法,他才回到这里开了这家小诊所。不过因为价钱亲民,周围来这里看病的人还是挺多的。
在这时,诊所的门突然被推了开,短母亲的情绪就还没有稳定,一看见他,她顿时就跟疯魔了一般,从凳子上一步弹起,冲上去两手掐着他的脖子,绝望的哭骂着,“要是我家庆宝有什么事,你也别想活了!”
几乎是被毁容的时髦男人手指使劲,想要把她的手给扒开。她的指甲像是被精心磨过的屠宰刀,只要用力一划,他就会被断颈。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反复地说着“对不起”
,想要凭此祈求这位母亲的原谅,也是想要让自己的良心,还担的起‘良’这个字。
“你说对不起有屁用,伤的是我的儿,又不是你,你怎么不去死!”
短母亲哭着毒骂道。
快步走过来的中年男士,虽然穿的是棕黄的羊毛衫,而不是正经的白大褂,但医者的气质,还是一眼就可以让人辨认出来。
“伤者流的血太多了,我只能做到清洗伤口,不让感染,可缺血的事情是绝对的难题。你们得赶紧去大医院去,到那里输血,不然真的会有生命危险!”
‘生命危险’四个字何其重,竟直接把活了二十多年的成年人压垮,当场瘫坐在地上,险些晕倒。
吴医生赶紧把她扶了起来,短母亲不停地哭着,等她眼前不再迷糊,冲着就去抓住时髦男的脖颈,手指尖狠狠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