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贞用手撑着下巴,对梁东言说。
梁东言撇过脸,没理她。
“哦哟,第一名果然不同凡响。”
坐在李贞旁边,一个脸生的男家长语气揶揄:“不过毕竟拿了那么多第一,有傲气的资本。”
梁东言抿了抿唇,神色冷淡。
等人到全了,机构老板便让服务员开席。
这个局主要是来拉生源的,说难听点就是销售,席间上的自然都是酒,连热茶都撤了。
“都是酒啊?不好吧,小梁刚十八岁,才高三呢!”
李贞见有个家长正准备往梁东言杯子里倒红酒,立刻说道。
“小伙子有什么忌讳的,不喝酒还是男人嘛?”
那家长大剌剌道,没顾李贞的阻止,还是给梁东言倒了满杯的红酒。
“喝不了就别硬喝啊。”
李贞温柔地对梁东言说。
梁东言压根没打算喝,他边吃菜,边看席间家长老师们互相敬酒,李贞身旁那男家长也喝了不少,借着酒劲儿对李贞动手动脚。
李贞坐得离梁东言越来越近,梁东言猛地起身,看向众人道:“我去趟洗手间。”
“诶!这小梁,一口酒都没喝呢,这躲酒躲的,太不上道了啊!”
有家长吐槽,于是刚走到门口的梁东言就被拉住,大家架着他,说他把那杯红酒喝了,就准他去洗手间。
在一整个包厢的起哄和迫使下,梁东言只得端起那杯酒,一口气灌了下去,大家纷纷拍手较好,梁东言喉间辛辣,转身进了洗手间。
与此同时,正在东吴的姜阈刚吃完晚饭,他刚刚问梁东言回来的票有没有买好,梁东言很久没回复,他估计可能已经在高铁上了,没什么信号。
不过吃完饭刚回房间,姜阈就收到了消息,他拿起手机,以为是梁东言,却现是加了微信后从未聊过天的姚幺。
“姜阈,打扰了,想问下,你现在能联系得上梁东言吗?”
姚幺问。
姜阈以为姚幺找梁东言有事,便回:“能,他在梁溪上艺考课,今天晚点回,你给他留言就好。”
姚幺那边却有些着急地了条语音过来:“不是,我知道他在梁溪,我认识那个艺考班的一个老师,我看他朋友圈了他们在喝酒的照片,还说什么是有三大院校新鲜出炉第一名的酒局,我怕梁东言被他们拉着喝酒了!”
姜阈蓦地停顿下来,他神色异常冷静,在听完一遍姚幺的语音后又点开重听了一遍,然后切出聊天框,给梁东言拨了电话。
已经是晚上十点了,梁东言被这些家长用一堆又一堆的理由灌了不少酒,他思维混沌,但依旧时不时看一眼时间,惦记着回东吴。
“小梁,你没事吧?”
李贞面色熏红,她也喝了点酒,但远没有梁东言喝得多,她将手轻轻放在梁东言胳膊上,梁东言现在动作有些迟缓,只摇摇头,却忘记了甩开李贞。
“嘁~”
旁边那男家长忽然出声,李贞看了他一眼,他不屑地看着李贞和梁东言:“我说呢,这一晚上对我挺高冷,原来想睡小鲜肉。”
“别胡说。”
李贞看了眼局上其他人,大家都七嘴八舌聊着天,没人注意这男家长讲什么。
“行了行了,时间不早了,我也不多留大家了!”
十点出头,机构老板站起来,举起最后一杯酒敬了大家,宣布散席。
梁东言听到后第一个站起来便朝门口走,不到十点半,他打个车到高铁站的话,应该还能赶得上回东吴的最后一班高铁。
“哎哟,这第一名都走不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