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一个时间,顾翠将顾熠拉到一边,问道:“可是那人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她看得出先前打斗的时候,固然主要是陈老二因为打不过面子上过不去,就恼羞成怒,但实际也有自己弟弟添柴加火的功劳。
她不觉得自己弟弟会有错,肯定是陈老二做了什么不对的事,弟弟才会如此。
顾熠闻言,看着姐姐笑容超甜,把事情给说了一下,“他们做出这种算计,我就给他们一个教训,让他们知道我不好惹,也省得他们真的把事情闹得不可开交,到时候姐姐你在这家里难做。”
顾翠脸都黑了,她还寻思那小姑娘挺好相处的,一直跟她找话题,原来是冲着弟弟来的啊,有好感就算了,竟是是抱着直接强行塞床上的想法来的,这就很让人厌恶了。
她说道:“这种人就算是直接撕破脸皮也没什么,你别顾及着姐姐,要是陈家人因此对我有什么不好的,那说明是他们自己人品有问题,那我也没必要再在这家待下去了,你不是以前常说姐姐要是过得不好就回家?所以别担心这么多,姐姐永远站在小羊这边。”
陈戍她也喜欢,但对于顾翠来说,还是家人要更重要一些。
见姐姐生气,顾熠忙道:“也没那么严重,是他们三个自作主张而已。陈家其他人看着还挺好的,他们也在防着,只是不好告诉我们而已。”
这很明显,胡小春往他跟前凑的时候,陈母就经常找借口把胡小春叫出去干活。
顾翠想想也确实如此,先前刚知道此事时心头涌上来的愤怒这才消减下去。
之后,顾熠就带着陈家的几个小孩子出门溜达去了。
他一走,陈二嫂没多久就回来了,发现自己丈夫躺在了床上,当即就是一顿哭天抢地,还没等她闹起来,端着药进来的陈戍就犯了一个白眼:“二哥,二嫂,你们还是消停些吧,真以为你们那些算计人家没看出来啊?”
“现在只是揍了二哥一顿,没有做出更狠的,那都是看着咱们爹娘的面子了。”
其实爹娘的面子算不了什么,陈戍估计顾熠只是不想让翠翠刚来就在家里处不好,不过这话不好当着这两人的面子说,那岂不是在给自己媳妇拉仇恨嘛。
陈二嫂的哭喊声戛然而止,“你说什么?”
陈戍把药碗往桌上一放,没好气的说道:“我说你们最好老老实实的,不然下场绝对不会这么简单,还给人家送女人,别最后送到了二哥的床上了,反正你们也没有血缘关系,娶了也没事。”
最后一句,陈戍只是随口吐槽,但其实没想到顾熠当真是这样打算的。
说完他就走了。
说者无心,听着有意,陈戍说完就走,他身后的陈二哥和陈二嫂两人却是被这样的说法给弄得浑身一震,陈二哥被陈戍那话带的下意识就想了一下,他们确实没有血缘关系,回过神来就看到陈二嫂正目光定定的看着自己。
陈二哥:!
陈戍丝毫不知自己说
出的话引起了多大的风波,反正先前还一直念念不忘要晚上行事的陈二嫂是彻底安分下来,不打算搞事了。
而外面,天寒地冻的,胡小春站在陈二嫂给她找的那家院子里等着,一直等到她浑身发高热都没等到人来接她。
……
有了这一遭之后,顾熠之后在陈家的日子过得就很顺利了,天天跟个孩子王一般,带着几个孩子招猫逗狗,四处乱窜。
有举人的头衔在,陈二哥他们也不敢真的再找他的麻烦。
大概在半个月后,他们就要准备离开了,毕竟赶路就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书院不可能就为了远处的学子,当真每年都放特长的假期。
现在这个时间都已经足够长的了。
在出发的前一晚,陈戍抬了一箱子东西进了爹娘的房中,陈母看着那大箱子,好奇的问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她看着有点像老五媳妇成亲时候的嫁妆箱子啊,陈家就是一般门第,顾翠嫁过来的时候自然也不用晒嫁妆,大家只知道是抬进去了一些箱子,不知道里面具体是装的什么。
陈母心说自己儿子应当不至于拿媳妇的陪嫁来孝敬父母吧?
她确实想儿子能够出人头地,对父母孝顺,但也不是这种孝顺法啊!
好在陈戍开口说道:“这是回来的路上,从山匪的手中抢过来的。”
他一把掀开了箱子,露出了里面的珠光璀璨。
陈戍和顾熠先前一人扛了一箱子下来,陈戍其实没打算要,那山上的土匪就没一个是他杀的,但顾熠不在乎这些东西,两箱子,陈戍扛下来的就属于陈戍,顾熠扛下来的就当是给姐姐新添的嫁妆。
在关于一番对于未来局势的讨论之后,陈戍也没再拒绝。
他留了一部分适用于翠翠的,剩下的就拿到了爹娘这里,要是有了这些东西运作,他爹在军中的地位能上升一截,这对于陈家乃至对于他,对于顾家,以后都有好处。
当然,说到底他们家是沾了顾熠的光。
第二天一早,他们就收拾好,原本安置在客栈的迎亲队伍也跟着回来,一行人开始启程了。
顾熠要走,一群早就和他要好的小屁孩们哭的哇哇的。
顾翠看着外面的场景,有些好笑的说道:“以前怎么没发现小羊还这么讨小孩子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