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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今过得可谓狼狈。
今日他与徐盛对垒,本以为依仗兵力之众能轻松破城,却不料手下实在不中用,攻城的士卒被射退,玩据对射,然后自己士卒被射爆,对面两百锐士冲杀而出,自己部下溃不成军,难以抵挡。
“丢脸啊!”
看着被两百人冲得七零八落的部众,射又羞又愧。这两百人怎就如此骁勇,自己部下完全不如对手。
今日一役,脸面全失,自己又能找什么借口为自己解释。
当他心生怯意欲退之时,霍峻派遣的斥候来到了他的身旁。
“将军,我家参军本欲为将军压阵,却不料迷路走到了南门。今得知将军在北门起进攻,已率大军进攻南门,即克城池。望将军能攻北门,同为江夏破城。”
斥候如实说道。
“什么?”
突如其来的消息,真让射转悲为喜,他可没想到留在营寨的霍峻会出兵,又恰逢其时的出现在战场上,但是这太恰逢其时了吧!
“莫非仲邈能料到今日之事?但他怎么能料到我兵败。可是他这迷路也太巧合了吧!”
看着被秦宋杀得胆怯后退的士卒,射不顾多想,拔剑喊道:“精锐何在?压上将那两百人击破,夺取柴桑城。”
“诺!”
祖父子治军那么多年,军队战斗力虽不强,然而他们却有培养一批精锐部曲,如同后世明朝的家丁,有这批部曲在,祖父子才能稳坐江夏。战事可以输,但部曲不能死伤。
这也是为什么霍峻话语中强调是为祖拿下柴桑,因为他知道射手上有批几百人的核心部曲,今日战争卡到这个节点上,如果射不能有所作为,谁知道结果会怎么样。
为了他们氏的柴桑,射可不能再这么下去,派遣那些杂兵与柴桑军作战,将会毁了大计。
“咚!”
伴随着激昂的鼓声,射将自己压箱底的部曲派了出去。那些氏部曲,身披甲胄,体格壮硕,腰佩利刃,手持长矛,人数虽是不多,肉眼可见他们绝非江夏军中的等闲之辈。
在战鼓声中,他们与秦宋率领的二百人纠缠在一起。不愧是氏麾下的部曲,有效遏制了柴桑士卒的攻势。双方刀刃互驳,黏稠血液飙射,令人热血沸腾的嘶声呐喊此起彼伏。
当徐盛让秦宋撤军回城时,其已被氏部曲纠缠,难以撤退。同时在城头上弓弩手的掩护下,与江夏有搏杀的有来有回。
同时,射也是策马而上,挥刀砍死几名逃窜的士卒,壮起胆子,厉声喊道:“陈达,你若不能严肃军纪,拿不下柴桑,此刀便斩你头颅。”
见射少有的怒,陈达身子一紧,不敢松懈,他可是知道祖父子对柴桑的看重,转身带着自己的部曲,呵斥阻拦那些逃窜的士卒,勒令他们排成军阵,再次让他们上前去夺城。
然而就在北城陷入鏖战之际,忽然北城楼上‘徐’旗被斩断,随之竖起的是‘霍’字大旗,城楼上高晨领着士卒,高声喊道:“将军,我等已取下柴桑城,特请将军入城。”
这一幕直接把在城北鏖战的双方干懵了,特别是秦宋及其两百部众。自己还在奋勇搏杀,突然告诉自己家tm被人偷了。
北门外刚刚还在奋力搏斗的柴桑士卒顿时失去了斗志,部分人已经失魂落魄跪下,或是向对手乞降,他们失去了坚持的意义。
正为战事头疼的射先是为之吃惊,继而大笑,对众人说道:“幸得射为仲邈牵制强敌,否则其迷路至柴桑南门,其千人之众必败于敌寇手中!”
说着,射策马而上,喊道:“柴桑已被我等所取,还不投降?”
显然射是瞄上了柴桑两百锐士欲编入自己帐下,充当帐下中坚勇卒。
实际上,不仅是射一个人这么做,降服南北门后,霍峻也让手下招降柴桑士卒,准备等战后将精锐编入自己麾下。